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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能。&rdo;巫承赫弱声道，因为长期昏迷，嗓音极为暗哑。金轩大大松了口气，端起床头的清水给他喂了几勺，用柔软的纱布沾了清水给他擦了手脸，坐在椅上拉着他的手在自己颊边轻轻摩挲：&ldo;醒了就好，我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醒了‐‐医生说你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你的意识云一直沉寂不动，直到上次短暂苏醒以后才开始翻涌。&rdo;巫承赫无力说话，只勉强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继而用不规则的竖瞳看着他的眼睛，流露出询问的神色。&ldo;都结束了，塔尔塔罗斯之战我们大获全胜，所有证据已经移交军事法庭，上周联邦对蓝瑟星将做出最终审判，判定他叛国罪和反人类罪成立，革除他的军籍，撤销他节名都是要死的节奏……大家随便看看吧，躺我觉得坦白身份这一点是必须的，虽然巫大夫不说杀马特也不会知道，也不会影响他们的感情，但这是爱人之间最起码的坦诚。我讨厌那些打着&ldo;为你好&rdo;的名义隐瞒自己过去的男人，当然那些甘愿生活在假象里的女人不算，人各有志，不能强求。110非典型性圣母&ldo;灵魂？&rdo;金轩一愣，没想到巫承赫如此郑重其事，提出的居然是这么一个问题。&ldo;对，灵魂。&rdo;巫承赫道，&ldo;你相信人的灵魂真实存在，而且可以脱离身体单独存活吗？&rdo;金轩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稍加思索，道，&ldo;有科学家认为灵魂是一种量子物质，存在于人类大脑的微管结构。它不仅仅是人脑细胞的交互作用，而是形成于宇宙的一种独立的物体。当人类濒死状态下，量子微管引力效应会导致这种量子物质脱离人体神经结构，进入宇宙当中……你是想说这个理论吗？&rdo;&ldo;我不知道。&rdo;巫承赫微弱地摇头，低声道，&ldo;那么你相信一个人的灵魂可以穿越时空，占领另一个人的身体吗？&rdo;金轩莫名感觉有些心惊肉跳，仿佛有些什么惊悚的真相正在眼前展开，他迟疑着道：&ldo;理论上讲，是可以的。当某个人的量子物质……或者说是灵魂，在濒死状态下脱离本体，回归宇宙，如果遇到高维或者卷曲的时空，完全可以穿越时间进入另一个维度空间。如果恰好遇到脑结构相似，且同样濒死的人，就有可能进入对方的微管结构，吞噬或者驱逐对方的灵魂，代替他活下去……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rdo;&ldo;我想告诉你，&rdo;巫承赫定定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ldo;我就是这样一个人。&rdo;金轩愕然，双目倏然瞪大，道：&ldo;你说什么？&rdo;&ldo;我不了解你说的这种量子理论科学。&rdo;巫承赫道，&ldo;但我确实是一个来自于一千年前的灵魂，三年前，也就是五月花事件中，我不知道为什么穿越了时空，占据了这个身体。&rdo;金轩瞠目与他对视，不置信道：&ldo;你在说什么？你来自一千年前？灵魂？&rdo;&ldo;是的，我来自一千年前。我是一名军医，当时正在战地医院工作，有一批恐怖分子占据医院，引爆炸药向un军队示威。我以为我死了，但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深海休眠舱里，变成了一千年后的另外一个人。&rdo;巫承赫一口气说完，气息不继，喘了几下才接着道，&ldo;我无法解释这件事，但它真的发生了，为了活下去，我隐瞒了灵魂穿越的事实，谎称失忆……你遇到我的时候我正迎来初潮，你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况就知道我没有说谎，一个十七岁的小孩面临突发事件不可能那么心思缜密，只有医科知识非常扎实的人才能自行配制舒缓剂，用醋酸隔离信息素，把自己藏在冰箱里，给自己精准注射二十多支药物。&rdo;金轩脸上的表情渐渐从震惊转为沉思，他回忆起与巫承赫相识相处的点点滴滴。没错，巫承赫在很多事情上都显示出与年龄不符的成熟，比如他很多医科知识不学即会，外科操作在大一的时候就超过很多注册医生，还有他面对重大危机的时候，心智之坚定，手段之果敢，完全超过普通成年人，连联邦军人都未必能做得更好。只不过他性格平和，处事退让，日常生活甚至有些迷糊，才让人经常忽略他是个大杀器的事实，以为他不过是急中生智，兔子被逼急了咬人而已。医疗舱内陷入沉默，巫承赫不再多做解释，金轩也没有再提出疑问，良久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同时伸手握住对方的手心。&ldo;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对你说实话。&rdo;巫承赫低声道。&ldo;不。&rdo;金轩摇头，&ldo;对我来说你一直就是你，与原先的那个人无关，从我认识你的第一天起，你就是你自己。&rdo;顿了一下，&ldo;所以你不必向我道歉。&rdo;巫承赫嘴角扯出一个极为浅淡的笑容，道：&ldo;我也一直以为这没什么要紧，那个人已经消失了，在乎他的人都已经死去……直到那天和四分卫战斗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一直以来忽略了他的存在，把占用他的身体当成了理所当然，却从未想过为他做点什么，完成他的遗愿。&rdo;金轩刹那间想起他当时的表现，惊道：&ldo;难道当时那个人不是你？是他回来了？&rdo;&ldo;是的。&rdo;巫承赫道，&ldo;我一直忽略了他残存在这个身体内的那部分执念，那天知道巫溪真正的死因之后，我在&lso;四分卫&rso;那艘僚舰里感受到汉尼拔的意识云，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lso;活&rso;了过来，强行抢走了这个身体的控制权，还通过思维触手控制了你，让你不顾一切去袭击汉尼拔。&rdo;金轩恍然大悟：&ldo;我知道了，我说当时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拒绝和我通感，只拼命催动我的潜能让我发起攻击……后来战斗结束，你向我道歉，也是为了这个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