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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涛挑了挑眉毛，“是啊。”

自从昨天贺安翼附了汤圆的身把他狠揍一顿后，姜涛在自己小弟面前就干脆以老婆来称呼汤圆，他还恶趣味地把胖男孩在床上的一些表现描述给他们听，脸皮之厚，堪比城墙。

不过这倒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

姜涛这人向来自负，睡了再多的人，也是当衣服一样，换一件扔一件，睡过了就睡过了，就算他们转头就跟其他人上床他也不会在意。

因为姜涛从来没把他们当回事，更别说是在小弟面前承认对方和自己的关系了。

“老大这次是来真的了！”小弟二号对那个紫发男生挤眉弄眼道。

紫发男生，也就是牛妞，听到这话立马就不高兴了。

他其实一直都喜欢姜涛，也是最早认姜涛当老大的一个，可以说他暗恋了姜涛整整两年都无果。

他喜欢的那么明显，以为姜涛终有一天能自己发现，所以倒现在都没正式表过白，唯一一次吐露心迹还是在姜涛醉酒的时候，那会儿的姜涛听了之后只是醉醺醺地看着他笑，第二天一早就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被半路杀出来的汤圆捷足先登，牛妞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把那个胖子立刻掐死才好。

“我漂亮，还是那个死胖子漂亮？”牛妞摸了摸自己的脸。

旁边有人笑道，“当然是你了，但是架不住老大就好汤圆那一口啊！”

牛妞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然后从位置上站起来追在了姜涛身后。

“老大真有福气。”教室里的人嘻嘻哈哈地笑着，其实他们多少也知道点牛妞对姜涛的感情，只是大家都默契地没有说出来而已。

牛妞知道姜涛会去哪见汤圆，所以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就跑向了四号楼后面的绿荫小道。

他躲在繁密的灌木丛中，偷偷地窥视着站在不远处的两人。

他看到那个招人嫉恨的汤圆正仰着脸望向姜涛，胖脸上淌满了眼泪，身体更是哭得一抽一抽，看起来十分伤心。

姜涛见汤圆哭，立马就伸手把胖男孩抱进了自己怀里，他还低下头，拿嘴唇不住地亲吻着对方泪湿的脸。

牛妞看到姜涛的嘴唇在动，似乎是在说什么，不过声音很小他听不太清。

他只知道汤圆听完后，好像哭得更大声了，甚至壮起胆子推开姜涛想要逃走。

姜涛追了过去，接着两人就消失在了牛妞的视野中。

牛妞吊着眼睛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死胖子，你给我等着瞧。”

姜涛是他的，谁也别想抢走！

姜涛的家境贫困，上面还有个醉鬼父亲，家里平常也没人收拾，乱得就跟个狗窝一样。

贺安翼踢了踢地上的啤酒瓶，又跨过散发着酸臭味道的泡面桶，好不容易来到了里屋。

一样的脏乱臭，一个挺着大啤酒肚的男人摇摇晃晃地从床上坐起来，他趿拉着一双破布鞋走出了房间，昏黄的眼睛连对焦都困难，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没完，“臭小子，还不给老子送钱过来，想死是吗？！”

贺安翼听到男人的声音慢慢在远去，他大概是出了门。

透过破烂的窗户往外看，依稀能看到男人已经晃荡到大街上，还进了一家棋牌室。

男人离开没多久，姜涛的身影就出现在了街道上，他身后还跟着汤圆。

胖男孩埋着头，手臂被姜涛死死抓着。

贺安翼皱了皱眉，立刻把大门从里头反锁上。他自己则走到了唯一的窗户那，扳下一块尖锐的三角形玻璃握在手中。

‘安翼，你要做什么！’绿豆豆惊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