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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你不回去。

不知道為什麼，法瑞爾總覺得迪盧克戴上面具之後，嘴有點過分硬了。

「對了。」法瑞爾想起來一個被他們忽略的人，「埃倫怎麼辦？」

迪盧克蹙眉，「他已經死了。」

「我知道他已經死了，我是說他的身後事呢，怎麼處理？」法瑞爾說，「他還有個女兒，不出意外的話，應該還有家庭。」

迪盧克眉毛皺地更緊，「晨曦——趁現在，我尚且有些摩拉，可以幫助她們度過難關。」

「我也有。」法瑞爾扯開錢袋，「對了，問你一件事情，你見過邪眼嗎？」由於上次邪眼的驚嚇太大，以至於他每次打開錢袋，腦子裡都會浮現出那枚邪眼的形象。

「見過。」甚至還使用過，迪盧克不知道法瑞爾險些被邪眼支配，「怎麼了？」

「我扶你離開的路上，有隻小團雀，非要塞給我一個和邪眼差不多的，圓溜溜的寶石。」法瑞爾伸出手比劃了一下，圈出一個圓，「大概這麼大，青綠色的，看起來像是玉石一樣透亮。」

迪盧克沉吟片刻：「是神之眼吧。」

「神之眼？！」法瑞爾尖叫。

他只聽說過神之眼，但從來沒見過，擁有神之眼的人少之又少，大多都擁有正經生活，對他這種混跡於盜寶團的人來說，實在是難得一見。

「你，你接受了，對吧？」

看著法瑞爾呆滯的表情，迪盧克重複：「你，一定接受了對吧？」

在得知自己錯過了神明的注視之後，法瑞爾有些頹喪，提不起興致，回去的路上很沉默，迪盧克甚至主動提起了話題來分擔他的苦悶。

但無一例外都失效了。

迪盧克抿唇站在旁邊，看著昔日嘰嘰喳喳的法瑞爾陷入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大概走了小半日的光景，在看到晨曦酒莊的全貌之後，迪盧克同法瑞爾道別，他們兩個很默契地沒有說什麼再見或者告別的話。

法瑞爾輕輕拍了一下迪盧克的肩膀，然後讓他保重。

接著，他從山坡處走下去，大概又走了半個時辰，才堪堪看到晨曦酒莊的大門，門口站著一個搓著手等待的人。

「查爾斯。」法瑞爾高聲喊他的名字。

查爾斯在聽到這聲呼喚之後，第一時間沖了上來，很緊張地查看了一下法瑞爾的狀態，法瑞爾張開嘴，剛要說自己沒事兒，就聽到他說，「就你一個人？」

「嗯，對，就我一個。」

查爾斯的臉上浮現出怎麼可能的表情來，他吶吶了兩下，不死心地說，「真的只有你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