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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泊舟的脸“轰”的一下红了起来,终于意识到他提了一个多么惊世骇俗的“小小的要求”,他怎么变得这么不矜持,若是子璜嫌弃他可怎么办?
“既如此,是朕失言,望子璜不要计较。”江泊舟连忙补救道。
三宝提上去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就说嘛,陛下那么英明神武,怎么会逼迫良家男子进宫当男宠呢?
“陛下请勿多思”,谢珩嘴角上扬,将害躁的江泊舟翻了个身,让他面对自己,然后握住了他交叠的手,在他耳边轻声笑道,“臣只是想为自己要个名分而已。”
三宝的脸已经失控,在他话落的一瞬间扭曲成了一个不可名状的表情。他看着长大的霸王花要被一头清秀的猪拱了!什么玩意儿?!三宝的思维已经混乱。
“嗯?什么?”江泊舟正陷入低迷,怀疑起自己的耳朵。
“臣说,听说陛下后宫空置,承蒙陛下恩宠,珩是否有幸成为其中一人,哦,当然,最好是唯一一人。”谢珩十分不要脸,将刚才的意思用另一种语言表达出来。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江泊舟睁开眼,眼神锐利幽深,目不转睛地盯着谢珩的脸,妄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别的表情。
谢珩眉眼含笑,“莫非陛下不愿?”这是又将江泊舟的原话换了个称谓,反抛回去。
一旁三宝的心那是哇凉哇凉的,继开国皇帝妻是个男子后,衍朝是要出第二个男后了吗?听这意思,好像还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宠冠六宫,怕不是痴心妄想。这谢太医看着像个老实人,怎这么多花花心肠。
江泊舟喜出望外,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莫过于此,心爱的人为他做的事远心理预期。
“现在还不是时候,待朕处理一些事情。”江泊舟尽管已经被突如其来的爱情冲昏了头脑,但还有那么一丢丢理性在。
谢珩一愣,低低地笑了,“遵命,我的陛下。”
他的舟舟成长了,他刚刚提意见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为自己冲动扫尾的打算。在这个世界里,人们对断袖容忍度远比前两个世界低的多,他会拿出自己的价值,帮舟舟坐稳皇位,堵住悠悠众口。
可似乎,他的爱人已经是个成熟的帝王了,不会因为一时冲动导致后面一系列的麻烦事。
谢珩欣慰的同时,略有些心酸。他还想当个“祸水”呢,若是舟舟不再事事以他为重,他还能实现这个小小的愿望吗?这次就算了,昨夜冰雹下的如此之大,还是让舟舟先行处理吧。
如果下次舟舟还把国事放在他前面,他就要做二手打算了,比如,谋个反什么的。把亡国皇帝纳入后宫也是一件美事,不是吗?
不过,若是舟舟愿意以他为重,谢珩觉得他还是能做一个关心国祚的好臣子的。
江泊舟不知道谢珩已经在黑化边缘徘徊了,他十分开心,在谢珩耳边小小声地说道,“有些人蹦跶的欢快,朕先把他们处理好,不会让他们伤害到子璜的。”
“嗯。”谢珩刚有些低沉的心情一下子就回升到高水平。
“朕知道朝中有些老古板老学究,他们肯定不同意我们的婚事,所以若我们成婚,闲言碎语肯定免不了,但朕不会让子璜的名声受损。”江泊舟信誓旦旦的保证。
“我知道。”谢珩凑过去,亲了亲江泊舟的嘴角,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他就知道,在舟舟心里,还是他最重要啦。
三宝……三宝表示他已原地阵亡。事情是怎么展到现在这个样子的?他英明神武的陛下去哪里了?!好在福生进来解救了他。
“午膳已经备好,陛下是否前去用膳?”福生白胖的脸上是止不住的震惊。他又顾忌着江泊舟的身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脸上的软肉一抽一抽,像长毛兔子吃草的样子。
谢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么有意思的人,怪不得舟舟把人从御膳房里捞出来。
江泊舟扯扯谢珩的袖子,顺便还瞪了福生一眼,以示不满。
可怜的福生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被吓得跪在了地上。
“陛下饶命!”长毛兔子瑟瑟抖。
谢珩微微皱眉,终于对旁人口中的“暴君”有了一点了解,“瞧您把人吓的,又不是什么大事。”
“子璜不要看他,看朕!”江泊舟可不觉得自己做的过分。
谢珩把江泊舟放在床沿,俯在他的腿上,温声劝阻,“那是臣的错,怪不了别人。”江泊舟张嘴欲要反驳,谢珩伸出食指抵在了他的唇上,“陛下莫不是要说若臣管不好自己的眼睛,就把它们挖了?”说着便被自己逗笑。
一旁的三宝已经出了一身冷汗,谢太医,求你别说了。看陛下那吃人的样子,哪有道理可言。真把陛下惹生气了,挖眼珠子事小,丢了命才是大事。
“休要胡言,朕怎么舍得?”不过,把子璜看的人处理掉也不是不行,或者,把子璜锁在宫殿深处……江泊舟把谢珩的手指攥在手里,声音低哑。他宁愿自己遍体鳞伤,也不愿谢珩伤到一分一毫。
谢珩但笑不语。
“行了,起来吧!哪那么多事?”江泊舟拾起自己在谢珩面前摇摇欲坠的温柔形象。
“谢陛下开恩!”长毛兔子福生抖抖脸上的毛,好吧,是脸上的软肉,战战兢兢从地上起来。
谢珩蹲下去,把江泊舟的脚拿在手里,仔仔细细为他穿上罗袜,再穿上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