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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煜親了親他的眉心，「誰說的並不重要，我勸你過去也是為了你好。」

看到喬莫凡滿臉的不以為然，沈煜就知道他誤會了，繼續道：「我記得你之前提到過夏家父子的死恐怕另有內情，韓夏氏既然當初與他父子二人合謀，說不得從她身上能得到什麼線索呢？」

喬莫凡聽他這樣說神色才有所緩和，不過還是道：「她就只是為了夏家興旺，為了百年後有人給她祭奠而已。」

在對夏家父子之死產生懷疑後，喬莫凡就派人去了別莊，韓夏氏知道的都被他掏空了，那就是個自私自利虛偽至極的老虔婆，不僅對他，就是對這麼多年供養她的爹娘亦是心存不滿，這樣的人，也就只配孤獨終老。

沈煜有些心疼，撫著他的髮絲道：「人心難測，你怎麼就敢肯定她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呢？都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去一次也沒什麼損失，就當外出遊玩了，我會陪著你一起的，好不好？」

沈煜都如此說了，喬莫凡哪裡還有不答應的道理。

因為韓夏氏的身體真的是日薄西山，沈煜又擔心去得晚了毒性入骨，到時候想要為她解毒就更加困難，所以翌日一早兩人便要出發。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

出行之事自有芸香等人籌備，沈煜陪著喬莫凡去了金玉堂。

這還是沈煜第二次來到這個院子，如今的金玉堂仍然滿眼富貴，只是這裡卻永遠不會迎來它的主人，只有梅姑姑幾個老人兒還守在這裡。

梅姑姑如今做女冠打扮，見到兩人過來，施了一禮，然後就在前面帶路，她的沉默與周圍的富麗堂皇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看著讓人心中莫名難過。

沈煜和喬莫凡跟在她的身後，一路來到正房，

「兩位居士還請自便，若有事說一聲貧道便來。」

喬莫凡站在門前，久久沒有收回視線。

沈煜看著梅姑姑的背影道：「梅姑姑守著這一處冷清的院子也是不容易。」

喬莫凡輕嗤一聲，「夫君，你不會以為我是在可憐她吧！」

沈煜還真是這麼想的，只不過聽小喬的語氣就知道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喬莫凡推開房門，兩人一起進了正堂，這裡還是同當初兩人成親時一般的擺設，居中的位置上就擺著喬起元和韓芳慈兩人的靈位。

灑掃的丫鬟甚至還送了茶水點心過來，就連上的靈位前也不忘替換上熱茶，喬莫凡牽著沈煜到下的位置坐了，就好似給二老請安一般。

等到只剩下他們二人，喬莫凡這才說道：「夫君，你覺得金玉堂如何？」

沈煜：「富貴，但也冷清。」

喬莫凡有些悵然，「是啊，冷清，可那只是於你我而言。」

沈煜有些明白喬莫凡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