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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端著米飯和筷子走出灶房，6聿也正好洗完臉，轉身接過姜念手裡的碗坐在板凳上，問道：「今天有沒有哪裡還難受？」

姜念搖了搖頭：「不難受了。」

她吃了一口米飯，抬頭看了眼6聿，小聲問道：「我們月底還去市里嗎？」

6聿掀目光看向姜念，她輕輕咬著筷子看他，明澈的眼裡流露出些許的希冀，於是道：「去。」

姜念開心的笑道：「嗯。」

她笑起來很好看，眉眼彎彎，淺粉的唇畔微張，露出雪白的貝齒，纖細的脖頸兩邊垂著兩個辮子，黑色的髮絲掃過白皙的肌膚，襯的她的肌膚好像更細膩雪白了。

6聿在她的笑容里失神了幾秒鐘，迅回神，低眉垂目吃飯，在姜念看不到的地方，耳根爬上了淡淡的紅色。

他一直覺得嫂嫂沉悶少話，不管做什麼事，永遠都低著頭，所以也從來沒仔細注意過她的長相，但這幾次發現，嫂嫂長得很好看。

尤其笑起來的時候，身上那種沉悶的感覺瞬間淡化了。

自從上次6聿說月底要去市里，姜念就一直數著日子，在熬了十二天後，終於到了月底，6聿晚上從隊裡回來，吃飯的功夫跟姜念說：「明天

去市里應該回不來，可能要在招待所住一晚，我明天一早去開個介紹信。」

姜念點頭：「嗯。」

吃過晚飯，6聿把鍋碗洗了，又燒的熱水給姜念洗澡用，現在天氣轉涼，已經入秋了，到了晚上還有些冷，姜念就用熱水擦了擦，便躺到被窩去了。

第二天一早，沒等號角聲響，姜念就醒了。

她起來洗臉刷牙，然後去灶房做飯，6聿一早起來就去開介紹信去了，早飯做好後他也回來了，吃過早飯6聿去洗鍋，姜念回到屋裡，從柜子里取出6聿之前給她買的衣服換上，走到牆上掛著的鏡子前，撥了撥烏黑的頭髮，最後用頭繩扎了個丸子頭。

額頭灑下拉細碎的劉海，能遮一點額頭的疤，她對著鏡子笑了笑，從柜子里取出布兜挎上，又從鐵盒裡取了點錢和票裝上，這才走出屋子。

6聿忙完便一直等在院子。

聽見腳步聲，他轉頭看向走來的姜念，看見一向辮著兩個辮子的嫂嫂將頭髮都束於腦後，露出纖細雪白的脖頸，穿著他先前給她買的衣服，腳步也比以往輕快。

姜念朝他走來時，他忽然生出幾分錯覺。

眼前的人好像不是他的嫂嫂了……

「走罷。」

姜念抿著嘴笑，先朝院子門走去。

6聿看著那道嬌小纖細的背影，應聲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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