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头（第1页）

南阳睁开双眼，迷糊之中，眉头皱了起来。

他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女子，看不清面容，倚坐在湖畔边上的一个小亭子里，靠着栏杆，她的眼角都是泪痕，不知道在看什么。

待到那女子忽然转头朝南阳看来时，他却醒了。

“身体放松下来就开始做美梦了吗？真不错！”南阳回过神来，感慨了两句。

跳下床，瞥一眼被扎成马蜂窝的被子，南阳有些无奈。

“也不知道啥时候能修成人身……”

打开房门，迎面的风沙呼呼吹过，天空暗沉沉的，分不清时间，只知道是白天。

关好房门，左右看看，南阳认准城中心的方向行去。

沙妖城内，由于风沙的缘故，出来活动的人比南阳刚进城时还要稀少。

走了大半个小时后，南阳来到了沙妖城的城中心的位置，这里竖着一个人的雕像，只是由于风沙的侵蚀，雕像表面坑坑洼洼，已经分辨不出模样。

南阳看了一会正觉得索然无味准备走的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这是灵宝妖帝的雕像，常年风沙，就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了。”

南阳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老头蹲坐在墙角，眯着眼睛看着雕像。

老头穿着破破烂烂的黑布衣裳，全身都是沙子，但他似乎并不在乎。

“你是人族？”南阳问道。

“人族……呵呵，是或不是，人妖之别，真的就那么重要？”老头转头望向南阳。

“哦？”南阳听出些意味来，径直来到老头的跟前，说道：“请前辈赐教。”

“咦……”老头盯着南阳看了一会，轻咦一声，说道：“你这灵植小妖，竟然还未入阶，却开了口眼，灵智还如此之高，怪哉怪哉！”

南阳心里微惊，一皱眉，说道：“前辈慧眼，但我只想问前辈前言之意，如果前辈不肯赐教，晚辈就先走了。“

这个怪老头，一眼看穿南阳的境界，显然比那些妖兵还要厉害，若是这老头将他的境界的事抖出去，虽然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却也可能会有麻烦缠身，为了一时之言，实在得不偿失。

“好好好，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你且听好……”老头见南阳要走，连忙说道。

南阳默然不语，静等老头的下文。

“很久以前，人族有一个无名术士，不修仙鬼只修术，他将术修到极点，竟是引得天雷滚滚，仙门洞开，而后一术天塌，他竟然将天雷连同仙门和天，都用术给一同震塌了。天塌之后，术士消失了，有人说他趁着天塌的瞬间，越过了仙门，进了仙界；有人说他云游四海，四处惩奸除恶，维护人间秩序；有人说他一术天塌，耗尽寿元，化为飞灰消散在天地之间。殊不知，他只是力竭后被人追杀，倒在了妖国境内一处野林中。术士被一个妖修救起，二人成了最好的朋友。他们一同修炼，妖修将妖法传给术士，术士将术法传给妖修，二人的神通越来越强大。不过好景不长，追杀术士的人找到了术士，术士远没有恢复当年的实力，而杀手却又比当年强大了几分，最后的结果是，妖修挡下了致命一击，死于非命，而术士则跟杀手同归于尽了。”老头眼中充满回忆，慢慢讲出了这个故事。

南阳听完后，感慨道：“可惜可叹。”

老头接着说道：“我当年亲眼目睹了这些，可并没有人肯信我。”

“为什么？”南阳疑惑地问道。

“唉，这世间更多的是被仇恨利益驱使的神念，哪由得一张胡言乱语的嘴说那些荒唐古怪的言呐。”老头看向雕像，轻叹口气说道。

看着老头满眼的惆怅，南阳有些难以理解他的话。

这老头身上明显还有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