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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迈的外婆笑呵呵道：&1dquo;都是优优这丫头弄的，非要给你过生日。”

  &1dquo;我可费了好大的心思呢，小野哥哥你怎么不谢谢我？”十来岁的小姑娘眨着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求夸。

  闻野拍拍她的头，&1dquo;谢谢优优。”

  外公去一旁的橱柜里拿酒，说着：&1dquo;今天不用急着回去吧，来陪外公喝几杯。”

  楼上的钢琴声也断了，温卿从楼上下来。

  回来海城的这三年，可能是因为生活平静安谧，她的情况好了许多。

  平时她就在家看看书，无聊的时候弹一弹琴。

  楼上的钢琴是她出嫁时留下的，已经有些老旧，有几个琴键经常没反应。

  闻野找人修了几次，还是时好时坏。

  不过这也不影响温卿弹琴的乐。

  一生日歌，是温卿送给儿子的生日礼物，外公外婆们准备一桌子的菜，许优优还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送上——

  闻野被他们按在椅子上，被迫戴上买蛋糕附赠的生日礼帽。

  已经二十几岁，在家人眼里仿佛还只是孩子。

  但是闻野并不想过生日。

  每一年的这一天，他都有刻意去遗忘这个日子。

  因为再也没人会在这一天，特意给他准备小狗蛋糕，对他说&1dquo;生日快乐”。

  算是热闹的生日会过后，外公外婆有早睡的习惯，就早早地回房睡觉了。

  许优优还要写作业，回家前还不忘顺走剩下的蛋糕。她是闻野表舅家的孩子，住的不远，经常跑过来玩。

  他们走后，闻野和温卿一块收拾碗筷。温卿见闻野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便问：&1dquo;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1dquo;没有，”闻野回神，不露声色地笑了笑：&1dquo;妈，你也去休息吧。这里我来就好。”

  温卿看了闻野好一会，欲言又止：&1dquo;妈妈知道这几年你都不爱过生日，前几年你都忙，不在家，今天刚好你轮休，所以才&he11ip;&he11ip;”

  &1dquo;我今天很开心，谢谢妈。”

  闻野打断温卿的话，端起收好的碗筷走进厨房。碗筷放进洗碗槽，他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仿佛可以掩盖许多东西。

  头顶一盏明亮的白炽灯安静着光，闻野在灯光底下，垂着眼，沉默地洗着碗。

  夜越来越深，远处的海浪声在夜色之中逐渐清晰。

  家里人都睡了之后，闻野回到处于三楼的小楼，简单洗漱，然后躺到了床上。

  朦胧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在地板上留下漂亮的折痕。

  光影之间，闻野毫无睡意。

  他拿出手机，翻出一张存了很久的照片。

  照片里的两个人，都没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