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页（第1页）

&ldo;我来联系工作的。&rdo;他愣了：&ldo;联系工作？联系什么工作？&rdo;&ldo;到你们学校来工作呀。&rdo;他变了脸色，大声说：&ldo;你疯了？&rdo;她愣了，旁边几个老师也愣了。他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小声说：&ldo;走，走，我们回寝室去。&rdo;她跟着他来到他的寝室，他激动地说：&ldo;你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跑来联系工作呢？&rdo;&ldo;我怎么没跟你商量呢？你说你不愿意去d大附中，那不就说明我应该分到这里来吗？&rdo;&ldo;谁说的？我不去d大附中，不等于我愿意呆在这里呀！我正在想三年卖身期快到了，可以去别处了，你却跑到这鬼地方来了！&rdo;&ldo;你想调到别处去？&rdo;&ldo;是啊，谁愿意呆在这个破地方？&rdo;&ldo;但是……你不去d大附中，能到哪里去呢？&rdo;&ldo;能去的地方多着呢，听说广东特区那边，就不在乎户口，只要他们想要你，有没有户口都无所谓。&rdo;&ldo;你要到特区去？&rdo;&ldo;我只是说有这么一种选择而已，如果你留在d大，我当然是想办法到d市去。&rdo;她好感动：&ldo;你……你怎么不早说呢？我把系里……我都……拒绝系里了。&rdo;&ldo;我没叫你拒绝系里啊，我只说不去附中……&rdo;&ldo;那怎么办？&rdo;&ldo;不能再跟系里谈谈？&rdo;&ldo;我也不知道。&rdo;&ldo;应该没问题的，他们喜欢你才会想留你，上次你是因为我的问题拒绝他们的，这次你就跟他们说，你跟我吹了，他们肯定会留你。&rdo;&ldo;你要跟我吹？&rdo;&ldo;我怎么会跟你吹呢？我是怕系里因为我不让你留系，叫你编个谎话哄他们一下。&rdo;&ldo;那以后他们发现我没跟你吹……&rdo;&ldo;那时都生米煮成熟饭了，他们还能因为这个把你赶走？&rdo;&ldo;那谁知道？&rdo;&ldo;那你就真的跟我吹好了。&rdo;她坚决不同意：&ldo;那不行，我说了一辈子不跟你吹的。&rdo;&ldo;你先哄他们一下，以后的事，以后再说。&rdo;&ldo;那你能调到d市去？&rdo;&ldo;我想办法啰，再不济还可以考研究生。&rdo;她欢呼起来：&ldo;对呀，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条路呢？你可以考研究生啊！&rdo;&ldo;我就怕考不上。&rdo;&ldo;肯定考得上，一次不行，两次，两次不行，三次，总能考上的。&rdo;&ldo;好了，就这么说定了，你找系里谈谈，争取留在系里，那样你父母肯定开心。&rdo;她狐疑地问：&ldo;是不是我爸妈对你说什么了？&rdo;&ldo;没有没有。&rdo;&ldo;那你怎么突然想起考研究生了？&rdo;&ldo;我想来想去，没有别的办法么，只好走这条路。&rdo;她兴高采烈地回到d市，但一想到要去找系领导谈留系的事，又发起怵来。这怎么好意思？人家翁书记说到那个地步了，连男朋友调动的事都帮你去跑了，你趾高气昂地说不留系，现在人家真不留你了，你又爬着求着要留系，这不是送上脸去请人家踹吗？她真想一硬气不留这个系了，但想到王世伟好不容易下了决心考研究生，可千万不能泼他冷水。只有留在系里了，才能保证他被录取，不然又被那些d大教职工和家属把名额占了。她跑去找大姐大，把她的最新决定汇报了，大姐大为难地说：&ldo;你看你，人家给脸的时候，你拿屁股去对人家的脸；现在人家把屁股转来对着你了，你又要用脸去贴人家屁股……&rdo;&ldo;我就是对你说说，如果你觉得我现在去找系里不好，我就不找他们了。&rdo;&ldo;不找他们，你怎么留系呢？&rdo;&ldo;那我就不留了呗。&rdo;&ldo;不留你能去哪里？你现在连b县都去不了啦。&rdo;&ldo;我回e市。&rdo;&ldo;你能保证e大就一定要你？平时不过就是你家几个人在那里说说而已，e大又没谁说过要请你去，你现在求上门去，保不准人家还不要你呢。&rdo;她的自信心跌到了历史最低点，张惶地问：&ldo;那你说怎么办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