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页（第1页）

  舒沅这些天一直都在反思。

  他想搞清楚6斐具体是因为那些事情对他失望。他搞了一个表，把对6斐做过的过分的事按星级划分，尽量站在6斐的角度评星。由“在家什么也不做还挑三拣四的弱智”打一星开始，到“弄丢有纪念意义的戒指”、“忘记6斐父母忌日还因为一个碗吵闹”打五星结束。

  舒沅像高中时代做作业那样，在一个傍晚咬着头把表格密密麻麻地填满了。

  呼噜对他在做什么感到很好奇，跳到了他的怀中，尾巴扫来扫去撒娇。自从那次暴雨夜抱着睡了一晚，一人一猫的感情突飞猛进，呼噜已经会认主人了，即便呼噜偶尔还是会在地毯上尿尿，舒沅多少也有了些欣慰。

  他把填完的表格拍照给温宜看。

  温宜欣赏完他的“作精历史”，用语音告诉他：“你还少了六星。”

  舒沅想不到比五星更过分的事，他问温宜是什么，温宜说：“你作得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只是一个替代品。”

  舒沅惊了：“你们怎么会这么想？”

  温宜说：“不是我们这么想，是你表现得他一点也不重要。就算你现在没有那么想了，你扪心自问，你在一开始有没有把他当成替代品？”

  舒沅张了张嘴巴，答不出来。

  温宜：“你以为6斐不知道吗？”

  好几年前心里是怎么想的，喜欢着谁，对舒沅来说就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在他们的一开始没有认真地面对6斐的感情。不说温宜提出的“所有人都觉得”，舒沅自己低头看着手里的表格，都能从细枝末节里看出来他对6斐的不认真。

  有些事埋得太深会长出果实，即使它不是看上去的那样，吃果实的人也会上当。

  他记起了林君辞上一次和他说的话。

  舒沅花了十七天又二十一小时搞清楚了6斐不要他了。

  然后花了两个半月搞清楚了为什么。

  他不确定自己的分析对不对，只迷茫地投入了的一波工作中。

  6斐没有再给他打电话约时间见面，他从闻上看到6斐的公司最近有了的动作，大概率是忙得脱不开身。不过舒沅想，经历过那天晚上在俱乐部的事，6斐可能也不想再让自己陷入不清不楚的局面，应该是在等一个时机彻底解决。

  到了九月，6斐的公司开了系统布会。

  6斐作为研人之一，在布会上进行了演讲预演。

  这一次演讲是中英文双语，6斐熟练优秀的口语与冷冽俊美的外表，在布会的网络直播中掀起了一波小高潮。舒沅一直知道6斐的公司很有名，从初露锋芒到稳步上市，这家几乎是一个传奇般的存在。

  但这是他第一次通过网络，通过公共镜头去看见6斐。

  6斐看似冷傲，却用实则诙谐的用词，让昏昏欲睡的会场摆脱了乏味。

  任台下的人时不时被他毒舌的吐槽逗笑，他自不动如山，优雅地讲解了属于他要预演的全部内容，这形成了一种十分有魅力的反差。

  舒沅那时正好与6斐在同一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