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狼鹿事变一（第1页）

童话也好，歌谣也罢，写来便是让人读的。

要么是给普通人读，让他们保持对生活的期盼，或是宣传某些理念，总归是为了稳定统治。

要么是给惜命的老爷们读，立下对双方都有益的默许共识、告诫。

以前战士聊到的“杜鹃饼和金龙”的故事算是前者。

而琼恩为了回报而讲的“鼠厨师”的故事则算是后者。

有一位厨师为了复仇，烹煮了安达尔国王的儿子，制成馅饼，叫国王自己吃下，可怜的国王并不知情，甚至连声称赞美味。那之后，诸神为了惩罚他，将他变成一只巨大的老鼠，只能吃自己的孩子。

琼恩的老奶妈给他说，一个人有权复仇，但杀害自家屋檐下的宾客，践踏宾客权利之举，诸神绝不原谅。

至于宾客权利则比这歌谣来源更悠久，在维斯特洛大6上已传承过千年——做客期间，宾客方和主人方均不可加害对方，违反者旧神与新七神皆不容。

这项权利保护了双方畅享宴席欢乐的基本权益——即使死敌之间尚是如此。

更不要说携手打下天下，关系铁得比瓦雷利亚钢还硬的艾德·史塔克，与劳勃·拜拉席恩国王两方的宴席——

薄如冰的蓝色刀刃从国王背后刺入，鲜血从他胸前泵出，糟践了桌上的佳肴美酒……

握着那蓝色之剑剑柄的是瓦利，艾德·史塔克指名挑选要带往君临城的好手之一。

当他将剑猛地抽出，缓缓抬起头来，艾德这才看到此人眼中燃烧着的蓝光。

瑟曦的尖叫声还未断绝。

她的叫声引得整个大厅的人都朝那看去，将这一幕事实刻进脑海里。

北境守护暴怒而起，出怒吼——但宴席上自不可带兵刃，即使是他也不应——他只能抄起桌边青铜烛台，两人分别用烛台和怪异的冰刃对攻起来——瓦利全然不防，只使剑进攻，任艾德如何痛击也毫无反应，几剑便在艾德身上留下几道血痕。

王后的亲弟弟——詹姆·兰尼斯特，从后擒报住正要向下刺出致命一剑的瓦利……

这三四秒的变故这才终于让宾客们惊恐起来，不少人出惊慌的声音，许多守卫或上前混战，或奔出大厅取来武器……

混乱的局面直至返回的“猎狗”以一把巨斧将瓦利的头劈得稀烂才得以结束。

扎卡里察觉到战士正看着他，像是惊异与他居然不出手。

“再等等……再死几个……”扎卡里用通用语跟他说，“去叫布莱顿他们进来。”

大厅尽头，骚动显然还没有结束，詹姆拦下了想向国王走去的艾德··史塔克。詹姆身边那些其余守卫的眼中也是露出敌意。

“史塔克大人，请定然不要再往前一步。”詹姆从其余骑士手中接过剑，明晃晃的刀刃映出艾德的脸。

“请至少让鲁温学士为国王处理伤口。”艾德停步说。

“鲁温学士也是你们临冬城的……”

“闭嘴，臭女人……”腹中淌着鲜血的国王开了口，他胸口起伏着，显然是还活着，但他惨白的面容恐怕不容乐观，“让奈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