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页（第1页）

关我什么事啊。教导员严肃地问：&ldo;说，什么事儿，组织上一定给你做主。&rdo;&ldo;作孽啊，我女儿才小学预科班，老师问他们长大想干什么，人家孩子都说要当科学家、当老师、当医生，我们孩子说，她要援藏！呜呜，我的独养女儿啊，现在天天问西藏的事儿，还要学藏语啊。呜呜。&rdo;教导员抹了一把冷汗，开导高汤同志：&ldo;这个，援藏是国家政策，利国利民，咱们要舍小家为国家嘛。&rdo;你女儿就是真要援藏也得等个十七八年！高汤哭了：&ldo;真要是这样我就不说什么了。前天老师留了道思考题，名词解释，莎翁。俺们闺女昨天告诉老师，莎翁，是一种奇怪的鸟……&rdo;看见周天渊进来，王衡挂了电话，漫不经心地夸赞他：&ldo;难得，你肯进书房。&rdo;小周衙内谦虚：&ldo;是啊，一般我只进茅房。&rdo;王科长皱眉，这小衙内的人性又次了一等，才吃完饭就恶心人民群众。问他：&ldo;到书房来干嘛？&rdo;一般这种时候他应该去蛇房。小周衙内不满地看看书房环境，&ldo;这里没几个喜字。&rdo;而且每个字贴的地方都是正常人可以理解的。王科长很深沉：&ldo;每个人都需要一个精神家园。&rdo;小周衙内悲伤：&ldo;那我的家园呢？&rdo;他的朝南、明亮、温暖、没有红色的客卧，自从被赶出来后王衡就把那屋给锁了，还三日两头蹿进蹿出地不知道在里面搞什么名堂。忧患意识与日俱增的周天渊同志很想一探究竟，可惜，学艺不精，至今没有撬开门锁。‐‐周警官在外面抓贼，在家里面做贼！&ldo;上书房来干嘛？&rdo;跟他绕圈子，小周衙内还嫩点，王科长是p分局打岔跑题胡扯八道的第一把好手。小周衙内坐到书桌对面，&ldo;你最近电话很多？&rdo;王衡意境悠远：&ldo;你想知道什么？&rdo;小周衙内正正经经地问：&ldo;你天天给我哥打电话！&rdo;&ldo;你查我？&rdo;出息了！&ldo;不用查，&rdo;拿出自己的手机，给王衡显示一排未接来电，‐‐都是一个人打过来了，周景渊！周天渊无比珍惜地捧着自己的手机，&ldo;王衡，近来我掌握了一个规律，只要你给他打完电话，他就给我打电话，绝对在你挂电话十分钟内。&rdo;为了印证周天渊同志的信用，手机开始打山东快板&ldo;啷里个啷，啷里个啷，啷里个啷里个……&rdo;&ldo;不接吗？&rdo;怎么又改响儿了，好像还是上次那个公鸡打鸣（惨叫？）好听。&ldo;不接。&rdo;他痛恨现代信息社会。&ldo;啷里个啷，闲言碎语窝不僵，单裱一裱打呼英雄武二郎。那一日武松洗澡么热水，自来水浇了果透心凉……&rdo;王科长被吵得头晕：&ldo;也许你该听听周景渊要跟说什么。&rdo;周天渊坚定摇头：&ldo;我还是听山东快书好了。&rdo;山东快书接着唱：&ldo;一夜起了七八趟，不是上炕就下炕，一个劲儿地蹿茅房……&rdo;王科长出手，生生打断小周衙内鉴赏民间文化。把电话关机，&ldo;我一直在告诉周景渊，你已经归我管了。在家从父，出家从夫，你既然已经进了我家门，就是我家的人，大家以后就是一家人了。&rdo;可惜，至今没有说服周衙内，期间周景渊挂电话十六次，摔电话五次，破口大骂一次，王科长的提亲工作进展顺利。小周衙内呈半呆滞状：&ldo;你就这么直说了？&rdo;王科长点头：&ldo;直接说话的确不是我的风格，但是自从你在大马路上表达了跟我同居的美好愿望后，我跟谁绕圈子谁都不肯搭理我了。出于无奈，我不得不跟所有人直来直去。&rdo;所有人？小周衙内很讲义气，&ldo;除了我哥还有谁？&rdo;除了周景渊他摆不平，其他人他都拍胸脯去摆平，‐‐摆不平也把他们踩平了。&ldo;除了你哥就没谁了。&rdo;周家家长都不说什么其他人跟着起什么劲儿？知道都装不知道，保持安全距离，空闲的时候观望形势，‐‐这年头没人是傻子。坐在王科长对面的傻子开口了：&ldo;你打算怎么办？&rdo;王衡很冷淡，&ldo;小天，你在考验我？&rdo;小周衙内专心致志摆弄桌上的盆景，&ldo;我没那个意思。&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