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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月光如同刚才一样，似刻意规避过了凌旭的身体，半点也透不进去。

不但如此，阿宝身上也是一样，只是相比之下，黑焱更像是一个黑洞，它无声无息地将月光吞噬了个干净，却又不是类似小羽毛的那种消化吸收，而是极端霸道地将之转化为了自己所需要的魔气，进而滋养黑焱。

夜寂无声，三人都在静静打坐，各自气息泾渭分明，彼此互不干扰，那个阿宝曾喜欢得不得了的鸟窝因此空落了下来，但整个树上花园仍显得一派温馨祥和。

距离远了，心却近了。

待得清晨，紫气入体，三人相继睁开双眼，一番忙碌之后，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这一次小羽毛没需要凌旭送，鹏摇早就等在了花园的边缘，一等她和阿宝吃完了早饭就迎了过来，带上她一起去崖居听课。

鹏老的教学方式没有任何改变，仍是毫无注解的讲述和持续刷新的字幕，但今天他并没有等到小羽毛的肚子咕咕叫了才戛然而止，而是在那之前就停了下来。

之后阿宝照旧去鸦白那里，送小羽毛的却换了一个人，这次是个妹纸，叫做鹰旖。

鹰旖和鹏摇不同，活泼多了，只一抱上小羽毛就叹了一声好软，还在她毛茸茸的小脸上亲了亲。

小羽毛微微有些羞赧，不过考虑到反正是个妹纸，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

回去的路上鹰旖叽叽喳喳地跟她说了不少事，包括她们这个班的成员组成，包括她自己的家庭成员，能力偏向等等，小羽毛听得津津有味，只可惜路程太短，很快就到了，鹰旖因还要去自己师傅那里接受教导，也不好多留，两人只得这么遗憾地散了。

鹰旖离开之前，凌旭并没有忘给她一瓶跟鹏摇一样的丹药。

大约是鹏摇曾提到过这样的事情，鹰旖没有太过推拒，痛快地接受了，还不忘又喜滋滋地亲了小羽毛一口。

而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鹏老每天都会重新指派一个人去接送她，有像鹏摇一样沉默寡言、拘谨守礼的，也有像鹰旖这样活泼话多、热情亲昵的，更多的介于二者之间，并且如果是男孩子的话，再亲昵也不会想鹰旖那样亲来亲去的，小羽毛也就淡定了。

每当换了一个新面孔，凌旭又都会毫不例外地赠上这样一瓶丹药。

直到所有同学都换遍了，他才算中止了这样的行为。

但鹏老的指派并没有就此中止，而是展开了一个新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