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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不得当初顾总无论如何，都要招你上来。”何抬头从后视镜里看了寂夏一眼，“原本以为他工作能力已经够让人唏嘘了，没想到还识人有术。”

  他们从汇川出来，何前前后后夸了寂夏不少次。一开始多少有客套的成分，他能做到这个位上，自然是个能左右逢源的人精。寂夏一直接得也比较自然，但话题里突然提到顾瑾年，她倒是忽然不好意思起来。

  好像仅仅是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就能轻易地夺走她的思绪。

  “顾总……”她下意识地看向窗外的方向，轻声说了句，“我一直是很感激的。”

  以前确实是这样的。

  寂夏说完，自己先捂着良心自我吐槽了一句。

  可这份心情已经不纯粹了。

  她现在好像多了不少非分之想。

  好在这种昧良心的状态没持续多久，出租车很快停在了她家塔楼下。寂夏临下车前跟何道了声谢，何笑着说了句“没事”，

  “汇川应该很快会把成片的剧本过来，估计还要你费时间看一下。”他见寂夏点点头，想了想又问，

  “顾总那边，你想我去打招呼，还是你自己说？”

  寂夏象征性地犹豫了一下，很快便表里如一地，接受了这种能和顾瑾年聊天的机会，

  “这点小事，就不麻烦何总了。”

  目送女孩进了单元楼后，何跟出租车司机报了个地址，又拿出手机了条信息，

  “观影结束了，一切顺利。”

  信息的收信人回得很快。

  顾瑾年：多谢。

  “她对汇川的这个片子……”想起第一次见面见识过的手段，何不知怎地从这两个字里听出点成就感，他忍不住将刚才的情况又跟顾瑾年说了说，

  “评价很客观。”

  顾瑾年对他的说法似乎毫无意外，他就回了两个字，

  “知道。”

  顾瑾年给他信息的时候，何就从他那亲自指名的句式里摸出点猫腻儿，再联想到上次来汇川的经历，在九州混到中高层以上的谁没有点八面玲珑的本事，何瞬间就明白寂夏这个人的与众不同。

  出于想卖顾瑾年个人情的心理，他还特意在向婉面前，友情出演了一场复仇戏。

  没想到这姑娘根本没接。

  “你既然知道，那你特意安排这么一出，是什么……”感觉事态展和预想明显不太一样的何，被这两个人的反常规操作勾起了点好奇心，他默默把句尾“情”两个字删掉，换了个措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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