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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说，他感知常年过度消耗，在极寒赛场又受重创，恐怕醒过来也……”许真着病床上满头发的人，内心复杂，当年初见，还是意气风发的青年，再见时经……

应清伸手握住床上人的手：“无论如何，总要醒过来见一见大哥，这多年了，大哥有太多想和你说的话。”

许真侧身抿了抿唇，随后：“最近医学界正在研发一种模拟感知的实验，如果他能醒过来，进入这个项目，或许能再延长一段时间。”

应清帮床上的人头发：“等他醒过来吧，游津的事，向来是他自己决定的。”

许真点头：“我知了，那星决？”

“他没什事，经醒了，还要麻烦许医生在这里照游津。”应清起身。

“分内之事。”

从医疗室出来，应清路过食堂：“这个、汤、还有那两份全部装，有没有橘子汁？”

“有。”

“不是这个牌子。”应清了，指着旁边一瓶，“那个。”

“家主，需不需要我帮您送过去？”旁边的人见应清亲自推着小餐车要走，下意识过来问。

“不必。”应清拒绝，自己推着车，上面分装着各种菜饭，下面则是汤类和饮料，往应星决休息处走去。

这艘星舰是应家自己所有，除去基本性能外，最大的便是舒适，每一间房间要比普通民星舰大得多。那天应星决和应游津被带上来后，便被分两头住着。应游津情况不，直接住在了医疗间，应星决则住在另外一头的套间，平时没有人在那边守着，只有应清会过去。

应清将推车放在门，走上敲了敲门：“饭菜在外面，有什事记得联系我。”随后便转身离开。

过了半晌，应星决终于从里面走出来，打开门，将餐车推进去，他安静将饭菜全部摆在桌上，手中握着那瓶橙子汁，不知想起什，愣了片刻，最后才朝卧室走去。

卧室床上躺着一个人，她闭着眼睛睡在那，丝毫不出有任何攻击性。

应星决拉开床边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管针剂，弯腰撩开她衣袖，酒精擦了擦手臂一小块皮肤，再将针头轻缓刺进皮肤内。

他打完这一针，将所有过的东西扔进垃圾桶，过了一会，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指尖微微动了动。

应星决视线落在她手指上，床上的人却倏然睁开眼睛，依旧冰冷漆黑的双眼盯着他。

“你醒了。”应星决回望过去，并不意外，他伸出手，掌心泛着感知，“卫三，该吃饭了。”

卫三没听清也不想听后半句，她只在乎对面人掌心的感知，一伸手过去，就能碰到对的感知。

这想着，她也这做了。

应星决收拢手指，力将人拉了起来，任由她吞噬自己掌心的感知，但他只释放了这一点，显然对并不满意，盯着他，像是在研究怎他剖开，取出里面所有的感知。

“我死了，感知也会消失。”应星决转身。

卫三不喜欢听到这句话，她想要更多的感知。

“想要感知，先吃饭。”应星决拉着人坐下。

卫三被人威胁了，心中不兴，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和这个人坐在一起吃饭。

“这是你喜欢喝的果汁。”应星决倒了一杯橙汁，推给卫三。

卫三漆黑的眼睛盯着他，最后还是喝干净了。

原本想着吃完饭，就能有感知了，但饭一吃完，这个人抬手又碰了那个破吊坠，她又晕过去了。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卫三还在思考：……下一次，先这个人的吊坠毁了。

时间倒回，极寒赛场那天。

金珂带着所有人驾驶飞行器离开，应星决和卫三面对面，她想要他的感知，整个人都凑了过来，他直接按下了吊坠的按钮开关。

没有想象中的爆炸声，只有被麻醉晕倒的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