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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什么问题吗？”汉尼拔问道。

  “虽然你刚才说什么都不想说，但是我还是很想知道，如果这不被视为冒犯的话，”他略微小心地看了汉尼拔一眼，“你们之间，到底生了什么？”

  汉尼拔沉默了下，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你刚才说你留不住她。我也是。不但没留住，反而得了一个教训，来自女人的教训。就这样。关于这一点，你顺便也可以记下来。要提防女人。你的敌人未必能战胜你，女人却可以让你在毫无防备之下输得一塌糊涂。”

  “是。我记住了。”

  图拉真努斯的嘴角微微抽了抽，赶紧低头应道。

  ☆、插pter42

  在斯韦布，阿佳妮第一次见到了她的族人们——不到两百人，大多是女人和孩子。算上归来的盖亚，剩下的成年男人，总共还不到十个人。

  从前的那个公主，应该十分受族人的爱戴。当她出现的时候，消息立刻传开，衣衫褴褛的女人和孩子们从临时搭起来的摇摇欲坠的破旧帐子里跑出来，欢呼着朝她涌来，最后围在了她的身边。他们用兴奋而激动的目光看着她，有人甚至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阿佳妮公主，见到你非常高兴。”

  一个有着一双如碧蓝海水般大眼睛的小男孩仰头望着她，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波比那嬷嬷说，她从水面上看到了鹿神给她的启示。你是我们部族的幸运守护者，你能带着我们再次找到自己的家园，我们一直都在等着你。”

  阿佳妮看着周围那一张张的脸，带着艰辛生活所留下的黯淡无光，看起来甚至十分肮脏，但就是这样的每一张脸，此刻却带着笑容，眼睛里放射出充满希望的光芒。

  她的心里渐渐涌出了一种归属感，终于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的归属感。这是此前那段时日里她从未感受到过的一种情感。

  她蹲到了男孩的面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肖恩。我叫肖恩。”

  “谢谢你信任我，肖恩，”阿佳妮说道，“是的，我终于回来了。我会尽我所能，和你们一起重找到自己的家园。”

  欢呼声里，一个头雪白如银、衣衫褴褛的老女人拄着支顶上雕刻了鹿头的拐杖，颤巍巍地走了过来。

  族人们立刻自动为她让道。

  她走到了阿佳妮的面前，用嘶哑的声音命令阿佳妮跪下。

  卡狄人的部族图腾是鹿，他们世代信奉鹿神，阿佳妮手臂上就纹着鹿角标志。所以看到她手里的拐杖，阿佳妮猜测，这个老女人应该就是小男孩肖恩口中的“波比那嬷嬷”。她大概是部族里类似于“先知”或“巫医”的人。

  她顺从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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