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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从没想过，他们会同时出现在她的面前，再用o。5、1。o那样的数字来称呼他们，就很莫名其妙了。可一时之间，她也是不知道叫他们什么好。

  但o。5和1。o，显然都没有在意这个。

  o。5仰起小脑袋，似乎也有些困惑，用稚嫩的小奶音说：“我也不知道呀。奇怪，昨天晚上，我明明还是睡在破庙里的，那时的天气还在下雪，可冷啦……”

  戚斐的眼眶倏然红了。

  她知道o。5说的是哪一段经历——他刚来北昭流浪时，不就是在不同的破庙里辗转度日的吗？

  也即是说，他是从那个时期直接过来的。难怪是这副打扮。

  戚斐心疼地摸了摸他长了冻疮的小手，看向了坐在地板上的1。o。

  薛策1。o被她一盯，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身子：“我，怎么知道。我就是，挑，挑水累，睡了一觉，就到这里来了。”

  一边说，他一边从地上爬了起来。看了一眼这个房间，仿佛有些自惭形秽，用力地捊了几下自己皱巴巴的衣服，又将胡乱卷起的袖子放了下来，想尽量体面一点地站在她的面前。

  他说话还有些结巴，果然是刚刚去到崇天时的薛策。

  戚斐如坠梦中，就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拉了拉。

  那只在化人以后就失了踪、弃他而去的穷兽，和此刻这一个拥被而坐、眼泛泪光，美得惊人的年轻女子，分明是完全不一样的长相。但是，薛策o。5的内心深处，却有种懵懵懂懂的感觉，告诉他这两者就是同一个人。于是，他抓住了她的衣袖，期盼地问：“姐姐，是你带我来这里的吗？”

  “是啊。”戚斐忍下了酸楚与欢喜的泪意，伸出双臂，将瘦弱的小孩儿紧紧地搂住了，破涕为笑：“小策，以后你就留在这里，不会有人欺负你了。”

  这声自内心的“小策”，喊的并不是远在降龙城的薛小策，而是眼前这个小团子。

  o。5十分欢喜，又有一些害羞，轻轻地扭动了一下：“姐姐，我身上很脏……”

  戚斐摇头：“小策一点也不脏。”

  站在床边的1。o，嘴唇动了一动，有些羡慕地看着o。5。但很快他就不用羡慕了。因为戚斐也将他纳入了怀里。

  1。o一下子没站稳，被勒住了，单膝跪在了床上，与o。5一起，被戚斐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小脸涌出了别扭的红晕。如同一只不愿意乖乖被人抱起的野猫，挣扎了一下。

  但最终，小孩儿还是没法违心地推开这个温暖的拥抱，枕着她的肩不动了。

  薛策：“………………”

  从刚才开始，薛策就一直处于外表灵魂出窍、内心惊涛骇浪的呆滞状态。见到自己的老婆抱着这两个不知打哪冒出来的、脏兮兮的小鬼在哄着，终于回过神来，怒道：“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了，你们两个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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