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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烽回到車上,在副駕駛的位置透過後視鏡注視著安然熟睡的青年。
這一看,就看了一晚上。
第二天,睡得迷迷糊糊的白黎喻被時烽牽著走進民政局,領表,填表,交證件都是對方一手包辦,搞得工作人員以為他是被脅迫的。
時烽點了點兩人的結婚證件照:「你看看照片,他像是被脅迫的樣子嗎?」
笑清醒的白黎喻彎著眉眼不停點頭:「是的,其實他才是被我脅迫的。」
被脅迫還能親自跑上跑下?工作人員不理解,但還是兢兢業業給他們辦理了手續。
鮮出爐的結兩本結婚證被時烽先一步收了起來,「其他可以歸你管,這個歸我管。」
白黎喻聳了聳肩,「好的吧。」
反正到時候真的有什麼不合適,需要走到離婚這一步,他也不用自己跟時烽對峙,等著對方拿結婚證出來。
突然成為已婚人士也沒什麼特殊的感覺,直到白黎喻開機,面對瞬間彈出的來自黎白旭和程冬的消息,這才有了一絲心虛。
未接來電,微信通話,簡訊無一倖免。
正在筆記本電腦上處理文件的時烽瞥見,問道:「怎麼了?」
黎白旭:「沒,一會讓司機在路口停下吧。」
「怕我知道你家的地址?」
「怕你不能活著離開我家大門。」
想起昨晚跟青年一起來參加婚禮的黎家大哥,時總沉默了一瞬,側頭吩咐:「聽到夫人的話了嗎?」
保鏢:「……是。」
夫人,白黎喻無聲念著這個詞,沒覺得被侮辱,反而有一種身份被明確的踏實。
如果現實按他夢裡的走向發展,他沒跟時烽結婚,那麼到最後家破人亡也得不到宋承一句「這是我對象」的宣誓。
他明明有著對方無法企及的身份,卻被奇怪的劇情捆綁,變成對方人生圓滿的墊腳石,就很離譜。
不過……
看到從昨天離開酒店到現在,一直被手機攔截的簡訊,白黎喻覺得自己已經能逃離那些奇怪的力量了。
被刪除的消息不會再恢復,被攔截的號碼不會再彈出消息,他也不會抑制不住地去查看,去深陷與自己意願背道而馳的情緒里。
真好。
在別墅區的路口,時烽把他放了下來,眉目英挺的男人站在車外,低頭看著略顯睏倦的青年。
「我明天要先回a市,你回去了給我發個消息,我讓人去幫你搬家。」
白黎喻低頭回復消息,聞言道:「嗯嗯,我過兩天就回去,公司正好給我接了個綜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