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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云没说话,捏着书信的手有些发颤,他的喉结滚了滚,许久才沙哑的道出了两个字,“无事。”
这一天,陆长云在藤椅上躺了许久。
他收起了书信,搁在了袖中。
没有以前看完书信的欢喜。
他透着树缝,望着西北蔚蓝色的天际,这一望就是一下午。
日暮降临之际,婢女过来通知了顾小五。
是大长公主与顾将军要见她。
顾小五心事重重的过去禀报。
“父亲,母亲,叔祖那样聪明的人,你们可能根本瞒不过他,他许是瞧出来书信是假的了,这一下午都没说话,也不照顾梨树了。”
顾廉与陆雅娴对视了一眼。
陆雅娴忙问,“你叔祖看完书信是什么反应?”
顾小五如实交代:“叔祖像是失了魂一样,没甚反应呀!父亲、母亲,这该如何是好啊?!我好担心叔祖。”
顾廉和陆雅娴夫妻二人也甚是忧心。
天色黑下来,陆雅娴独自一人去了陆长云院中。
廊下挂着几只灯笼。
在晚风中左右摇曳。
显得凄楚、孤独。
亦如这座园子的主人。
陆长云仿佛就在一个下午的时间内,瞬间苍老了下去。
他负手而立,站在长廊尽头,望着京城的方向。
不知是在他的二弟?亦或是他的弟妹了?
陆雅娴走了过去,顿了顿方才道:“伯父,你是如何知晓的?”
陆长云的身子佝偻了。
以前明明修韧挺拔。
他轻叹了一声,几乎不可闻。
“字迹未干,书信怎会是从京城寄来的呢,娴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你不该骗我的。”陆长云还是一瞬也不瞬的凝望着京城。
他这一生的任务差不多都结束了。
二弟和弟妹走了,他就不必在坚守着了。
陆雅娴哑然。
半晌,陆长云又问,“什么时候的事?你父王与母后,是谁先去的?”
陆雅娴知道,陆长云这些年,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不可能的人。
无数个花开花落的日子里,母后一直在他心里。
她说了实话,“半个月前,是母后先去的,父王他倒是不知所踪了,无迹可寻。”
陆长云心中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