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页（第2页）

  受伤的那年秋天，她去找杨老师，阐明自己想要留团任教，专门指导谭琳的决定时，杨老师并不赞成。

  杨老师说：&1dquo;舞台中心光的人，不适合给别人做陪衬。”

  这话，她原本是不信的。

  擅自打乱了布会一早安排的剧本，回去路上，梁芙手机一直在响，猜想是宣传部的主任在找。梁芙没看，更不打算回复。对于工作失察害她职业生涯断送的舞团，她已经足够深明大义了。

  她回到家，傅聿城还没到。

  这一阵他总加班，碰上一个棘手的案子，常要过了凌晨转钟才回。

  洗过澡换身衣服，她往冰箱去找食材，尚有买回来没吃完的扇贝。她给傅聿城条信息，对方回复十二点半才能到家，让她先睡，别等。

  她并没有睡，坐在客厅里了一会儿呆，当被逐渐蔓延的焦虑搅弄得心神不定坐立不安的时候，起身去和面、打蛋、称量砂糖和巧克力&he11ip;&he11ip;烤好的蛋糕胚被推出烤箱，很多情绪也似一霎消弭不见。

  傅聿城零点四十分到家，比预定时间晚了十分钟。

  拿钥匙开门，灯亮着，厨房那方传来梁芙的声音，&1dquo;回来啦。”

  傅聿城惊讶，&1dquo;你还没睡？”

  一叠脚步声向着餐厅走去，梁芙手里端着盘子，一股浓郁的蒜香味。傅聿城换了鞋走过去，将公文包搁在沙上，扯开领带在餐桌旁坐下。

  那蒜香粉丝烤扇贝确能勾得他食指大动，但梁芙脸上未抵眼底的笑容，更让他挂心，便笑问：&1dquo;&he11ip;&he11ip;怎么了？怎么突然想起给我做夜宵了。”

  &1dquo;你加班到这么晚，我每回都不等你，是不是挺失职？”

  &1dquo;本来就叫你早点睡。”

  梁芙却看着他，笑说：&1dquo;以后我都等你。”

  &1dquo;真不用，而且我忙过这阵就好了。”

  &1dquo;我等你。”她却坚持，又想起什么，起身朝厨房走去，&1dquo;我还烤了巧克力蛋糕，你吃吗？”

  傅聿城瞧着她倚靠在中岛台上，给刚出炉的巧克力蛋糕拍照的身影，到家之时那种饥肠辘辘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他也没提筷，起身径直走过去，夺下她手里手机，&1dquo;阿芙，以后你别做这些了，我加完班一般到家洗澡就睡了，要是饿的话，楼下就有便利店。”他岔开话题，&1dquo;今晚不是你的学生演出《天鹅湖》吗？结果怎么样？”

  梁芙抬起头来，望着他笑，那笑容傅聿城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意味，&1dquo;为什么？是觉得我做的东西不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