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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女士说，看她桌子上一堆带磁铁的小东西，就吸上来了。

  她一股脑扒下来，全部抱走。

  蒋女士纳闷，这些玩意不就是在冰箱上吸的吗？

  方北夏不高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我说不行就不行！”

  方北夏把这事讲给“友”听，“友”被她逗乐：【阿姨说的没错，这些玩意就是在冰箱上吸的。】

  她皱眉挥：【……我舍不得。】

  写下这些字时，她大概是脸红了。

  她是真舍不得。

  不光舍不得摆出来，她还专门腾出一个小盒子装这些东西。

  “友”调侃：【下次礼物都买两份好了，一份摆出来，一份收着。】

  青春期的男生女生，这样的话写多了，难免生出些额外的想象来。

  方北夏拿到纸条晕晕乎乎傻乐，仿佛能想象出“友”讲这话的语气，像哄小孩，无奈又宠溺。

  方北夏家境不算差，只是父亲远在德国，蒋女士工作特殊，用护照得打申请，除了小时候去过一次塞班岛，后来就没了出国玩的机会。

  她给“友”送的，不是小零食，就是唱片，随手买得到的东西。

  在国内玩，她也难得找到精致小巧的玩意。

  她沮丧道：【你送了我那么多礼物，都有特别的含义，我送你的都很普通。】

  “友”不同意：【谁说的？每一样我都喜欢。】

  还画了个大大的笑脸。

  寒假蒋女士挤了几天时间，带她去丽江。她对景点没什么兴，走街串巷为“友”选礼物。

  她现一家手工造纸的店，老板说这是非物质文化遗产。那些纸面糙糙的，边缘也不整齐，像是随手撕下来的。

  她在店里精挑细选，买了两个本子。

  本子不便宜，两个加起来将近四百块。她咬了咬牙，还是买了，还让老板在扉页用象形文字写了句话。

  寒假漫长，开学第一天，她立刻塞给“友”一本。

  她问：【喜欢吗？】

  “友”说很喜欢，还问她本子扉页的文字是什么意思。

  她一一划写了八个大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友”哭笑不得：【……好吧。】

  她提醒友，以后可以用这个本子传纸条。

  隔天，“友”照旧传来草稿纸的边角料。

  她问怎么不用她买的本子，“友”回复：【舍不得。】

  脸又红了……

  “友”寒假去了泰国，回来给方北夏塞了一沓明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