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狭路相逢（第2页）

昨天订出去的？哎……看来还是有缘无份啊，何可人难掩失望之色虽说能再打造一支一样的，但以不是独一无二的了。

“掌柜，能否问问，这玉兔步摇是被谁订走的？”

大哥之前送过她一对玉兔手镯，说是他买的时候也被人提起预定了，碰巧买家是他熟人，他才登门请对方割爱的，也许她也可以碰碰运气。

掌柜正要回话，楼下的小伙计又领人上了楼。

“可人姐姐！”

何可人顿了下，回过头就见褚若珺走来，不由得笑起来，正要唤她时，瞧见跟在她身后的褚遥岑，笑容顿时凝固在了唇边。

还是她记忆中冷硬刻板的容颜，哼，光好看的皮囊有什么用？不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棺材脸！亏得那双眼深邃醉人，偏偏不能闪烁一点人性的光辉，犹如六月辣日也融不尽的寒冰。

“可人姐姐、芊芊姐姐，真的太巧了，你们竟然也在这儿。”褚若珺亲热地拉着她的手。

何可人心头狂跳，僵硬地将视线挪到褚若珺脸上，勉为其难地勾出笑纹。

“若珺，不得失礼”褚遥岑低声制止妹妹。

何可人痛苦地垂下了眼，听到他的声音，她彷佛又回到那场挥之不去的恶梦里，他总是用如此冰冷的嗓音，平板无波地与她交谈，好像她的死、她的活、她的伤心、难过……一切一切的痛苦都与他无关，而且从不肯听她说什么。

褚若珺吐了吐舌头，想要松开手，却觉可人的手一片冰凉，忙问：“可人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不适？”

“呃……，我是有点不舒服。”她回避褚遥岑的目光，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像是一直盯着自己，叫她心慌意乱，紧张的快要无法呼吸，她转身想走，可脚下时错乱，眼看就要扑倒，一股强而有力胳膊揽住她的腰，在她还不及反应时，已经半托半抱着她到一旁的圆凳上坐下。

“可人，怎么突然不舒服了？”宇芊芊赶忙走来，不解地看了褚遥岑一眼。虽然只是一瞬间的事，但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抱住了可人的腰……那般懂得分寸的人，而且从不近女色，怎会做出如此出格的行为？

何可人紧抓住她，“芊芊……我就是头晕，你改日再挑饰吧，咱们早点回去。”

宇芊芊瞧她脸上面色惨白，马上点头同意了，要掌柜先帮她留着其中几个匣子，明日再过来。

掌柜应了声，像是想到什么，走到何可人身旁。“何姑娘，您刚才看的那只玉兔步摇，就是褚侍郎订下的。”

何可人愣了下，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跑到饰店订步摇，是打算送给什么人吗？这款式并不适合若珺，所以……忖着，她随即在心里自嘲一下。

他想送谁就送谁，与她何干？

“嗯，我知道了。”何可人稳住心神，把一缕散落的鬓掖在耳后，打消了让买主割爱的念头，在宇芊芊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满脸歉意地对着褚若珺道：“若珺，真是抱歉，我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了，过几日我们春至宴再聚。”

“可人姐姐，没关系的，你快些回去休息吧。”褚若珺担忧不已。

她勉强笑了笑，再朝褚遥岑微微欠身示意，就在她转身后，突然道：“掌柜，将那玉兔步摇包好，送到何姑娘府上。”

何可人和宇芊芊都被这话给震住，双双回过头来。

“褚大人，你这是……”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

这多讽刺，前世嫁给他快要四年，他从未送过她任何一样东西，甚至鲜少正眼看她，为何这一世他竟主动送她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