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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也沒有。」

這也是她第無數次回答這個問題了，但是圓圓明顯不信。

「你這種行為叫什麼來著？叫渣誒！做人不能這樣的！」

被一顆骰子嚴肅教訓一通的湯校校無語，被打擾的什麼混亂思緒都沒了，只想著，下次出門一定不要帶它。

走在回家的路上，不曾想，在不遠處竟見到了尚未走遠的士兵。

他們圍著一個同樣瘦高的男人，不顧那人的辯解和掙扎，直接上前去鉗制他，捂住嘴帶走了。

旁邊的地上還躺著一個頭上不停流血的女人，睜著一雙眼睛不停的流淚。

周遭的人都靜默路過，比起為數不多的同情，更多的是事不關己的冷漠。

湯校校其實也是一個頗為冷漠的人，她為數不多的同理心僅僅針對那些文物。

在經濟與教育都極度落後的荒星，士兵就是能隨意掌控所有人生死的「神」，人無法與「神」對抗，這是命定的。

來到這個時代不過短短几個月，她就已經能十分良好的接受這個事實，甚至只要不及己身，她完全能夠忽視這一切。

身後的流淚的女人突然放大聲音嚎啕大哭起來，這哭聲哀切悲鳴，可無人能夠救她。

——

金縷玉衣對於湯校校馬上就要著手修復自己是又期待又害怕的，它也想恢復原本那個華彩四溢的漂亮的自己，可又害怕自己脆弱的小身板根本擋不住湯校校的錘擊。

這些天它連沉浸夢幻劇場都不顧了，整日追著青銅面具和圓圓修復的事，雖比之前正常了一點，可煩人程度也是絲毫不減。

「你從前從沒有被修復過嗎？」

青銅面具實在是被煩的不行，骰子起碼偶爾白天還被帶出去躲躲，它就只能聽著它吵個沒完沒了，連每日的照常休息都被打擾了。

「沒有……」

金縷玉衣委屈巴巴，它以前一直埋在土裡，被人挖出來就反手來回賣，根本沒有被修復過。

「上老師……真的不會被敲碎吧！你看看我的小身板，這要是碎了可怎麼辦……」

「真不會，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

青銅面具也委屈，怎麼自己就要受這罪。

想當年自己被供在博物館的時候，周遭的那些文物各個滿腹詩書，它們談論的全都是詩詞歌賦和歷史事件。

哪像現在，天天哄小孩玩。

「可……」

金縷玉衣第一時間察覺到湯校校走到了院門口，及時的閉了嘴。

湯校校並未第一時間就進屋子，先是走到種種子的地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