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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牧野起床,眼下青紫。
顧晚做好早飯,端到院外的石桌上,看見她,「將軍昨夜沒休息好?」
牧野單手蜷成拳,放在?唇畔,打了個哈欠,有氣無力地「嗯」了一聲。
「對了,」她想起什麼,從袖口?里取出一張對摺的藥方,「我平日吃的藥劑吃完了,顧大夫你能幫我再配製嗎?」
顧晚接過?藥方,展開。
白色素紙上,寫方的人字跡清雋工整,極為好看,似有書法大家的神韻。
不過?在?看清了其?中的用藥時,顧晚蹙起眉,抬起頭問:「這方子開起來是治療什麼的?」
牧野解釋說:「以前?頭受過?傷,落下的後?遺症,記不得一些事?情,偶爾會頭疼。」
「將軍記不得一些事?情的情況可否詳述?具體哪些事?情記不得了?」
「也沒什麼,就是最近三年發生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顧晚復看了看藥方,緊抿唇。
先?前?她為牧野把脈的時候,也感覺到了她百匯周圍有氣血淤結,但因為牧野外傷嚴重,她沒有急著處理。
可是眼前?這藥方……
顧晚繼續問:「這藥方是誰為你開的?」
「一位朋友。」牧野奇怪地看她,「有什麼問題嗎?」
顧晚猶豫片刻,張了張口?:「將軍的失憶,恐怕就是因為一直吃這個藥,才會好不了。」
「可是不吃會頭疼。」
「只要這方子裡的幾味止疼藥就足以緩解頭疼,而?其?他的藥是不必要的,若是一直吃,反而?頭疾會持續不斷。」
牧野的表情凝重,陷入沉思。
許久,她開口?道:「有勞顧大夫,就按方子上寫的配藥吧。」
顧晚一怔,不解地望她,明知?藥方有問題,怎麼還要繼續服用。
牧野的眼神清朗,臉色坦然。
既然藥方是裴辭開的,讓她這麼吃,就一定有他的用意。
至少先?生,從來不會害她。
如果是先?生不願讓她想起來的記憶,那她就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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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用過?早飯,想要騎上疾風出一趟門時,發現?偏院旁的馬廄里,已經沒有了疾風的身?影。
沈仃從樹上冒出頭來:「殿下說將軍的傷未痊癒,不能騎馬,命人把疾風養到了別處,等?將軍的傷好了,自然會再送回來。」
牧野:「……」
牧野走到院門口?,發現?看守她的玄甲衛重換了一波,面色更加肅殺,高大威猛。
嘖。
她在?心裡狠狠罵了6酩一句髒話。
絕對是因為昨天她跑出去的事?情,被6酩知?道了。
牧野仰起頭,瞪了一眼沈仃:「你告的狀?舌頭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