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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小小的身影從樓梯上竄下來，一溜煙的跑出去，抓著門外的小汪就跑，邊跑邊說：「小汪叔叔，快點跑，晚點我該被我爸剝皮了。」

小汪：……

房門碰的一下關上，姜念眨了眨眼，一時間沒明白事情怎麼朝這個方向發展了？

手被6聿牽起，姜念抬頭就撞進6聿深黑的目光里，男人濃烈的暗谷欠像是潮水般將她一點點吞沒，牽著她手指的那隻大手緩緩移到手腕，乾燥溫熱的手握住她的腕骨，耳邊是6聿低沉醇厚的嗓音：「先吃飯。」

明明只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牽手，姜念卻心尖狂跳，臉都紅了一截。

姜念坐在6聿邊上，抬頭看了眼男人的臉色，有點摸不清他到底知不知道6帆今天跟雷小迪打架的事，6聿給姜念碗裡加了點肉，揉了揉她腦袋：「吃飯。」

結婚這麼多年，姜念從來沒看懂過6聿，如果他不刻意表現出來，她永遠不知道6聿心裡在想什麼。

一直到吃過飯，洗過澡，姜念被6聿欺負的呼吸薄顫時才回過味來。

「這就是你把帆帆送到凌教授家裡的原因，是不是？」

6聿在她小腹、上親了下：「笨蛋，你才知道。」

姜念：……

她一開始只是以為6聿怕自己在氣頭上怕傷了6帆，沒想到他藏著這個心思。

姜念捏了捏6聿的手指，看著俯身而來的6聿：「帆帆也不是故意的，兩個孩子都有錯，你別……啊。」

6聿動了動，低下頭咬了下姜念的唇：「帆帆的事我有分寸，你當好你的慈母，我做好我的嚴父。」

姜念：……

得，這趟白費。

她兒子免不了一頓『教育』了。

姜念不知道6聿怎麼教育的6帆，但這段時間6帆嚴肅的小模樣逗笑了姜念。

逢過年的時候，凌夢湘過來，讓6聿一家三口去他們家過年。

凌教授被平反的那年是1978年。

祝書記、顧時州、凌夢湘、6聿和姜念一起去雲市接的他。

凌教授受了這麼多年的苦難，兩鬢斑白時才熬出頭，飯桌上凌教授喝了很多酒，祝書記也喝了不少，兩人說著年輕時候的故事，從年輕說到老。

除夕夜，6聿開車帶著姜念和6帆去了凌教授家裡，他們前腳剛到，顧時州後腳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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