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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o章

夏一鳴的下一條消息還沒打完，微信語音電話就響了。

來電顯示是駱書。

她清了清嗓子，把電話接起來，一副接線員的口吻，

「你好，這裡是金都律師事務所，有事請說。」

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

「……你再沉默我掛了。」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是，是他，不是我在這撩撥你這麼久，我哪有那麼缺德？」

駱書無意識的捏緊了手上的文件，紙張一角被他捏的變形起皺。

「他現在在江水市？」

「嗯吶。」

「把他微信號推給我。」

躺在床上的夏一鳴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

「不給。」

「我跟你換。」

夏一鳴：「？？」

夏一鳴嗤之以鼻：「看你那不值錢的樣子。」

「換也行，消息換消息，」夏一鳴重燃起八卦之魂，「在北京重逢的時候我看你傷心也就沒有多問，現在機會難得，不如講講你跟他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

駱書：「……」

夏一鳴：「看你這些年的狀態，我以為你倆分了的主要責任在你，你愧疚，可我剛剛看那位的態度，愧疚也不比你少，你倆怎麼回事，兩人都冒著一股做賊心虛的味兒——對了，你早上和誰在一起，他語焉不詳說好像看到你和一個女孩子走在一起……」

駱書腦海中閃過早上看到過的背影，此時來不及和夏一鳴多說，匆匆告別就掛斷了電話，夏一鳴那邊甚至沒來得及給反應。

夏一鳴拿著手機一臉懵，想了想還是本著菩薩心腸給姜鑒分享了一個地址。

就是駱書所在的律師事務所。

姜鑒那頭回了個「？」

[寒蟬淒切：流浪狗之家，要不要去看看？]

。

當天駱書又回了王叔那家小店，調了監控，但沒能找到太多有用的信息。

江水市也不大，可接下來一周兩人沒有任何交集。

可能是受夏一鳴的心理暗示影響，駱書當真開始留意周邊的花花草草綠化帶，只是也沒太多收穫。

一周過去，駱書幾乎要以為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夢。

直到有天下班，他在律師所門口碰見個人。

那人穿了件米色的長羽絨服，在律師所對面揪綠化帶的葉子。

看到駱書出來並且目光移向他，姜鑒明顯僵硬了一下。

可下一瞬就有個年輕女孩從律師所里衝出來叫住了駱書——就是上次姜鑒見過的那個女孩。

對方送了文件跟圍巾，兩人站在門口閒話了幾句，看起來很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