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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dquo;那么方才楚公子唤你出去，所为何事？”
阿良低着头，将手中的玉佩放在了桌上，&1dquo;楚公子说&he11ip;&he11ip;姑娘落在他身上的玉佩忘记归还了，特地唤了阿良出去取来&he11ip;&he11ip;”
柳凝烟顿了顿，随即眼眶红了起来，抓起那块玉佩就要扔出去。
阿良见状，起身抓住了柳凝烟的手，劝慰道：&1dquo;小姐你切莫冲动——这玉佩可是柳夫人留下的遗物，可不能就这么摔碎了！”
&1dquo;你说！我柳凝烟有什么不好？我只是想陪伴在他身边，并不是肖想他的万贯家财！他为何就不肯好好体会我的心意！”
&1dquo;小姐！楚公子见过的倾城美女多不胜数，她们或有姿色，或出身富贵，或诗词歌赋样样皆通，楚公子可曾多看她们一眼？若要得到他的垂青，自然要随了他的喜好入了他的眼。从前他只是欣赏小姐的舞姿，小姐要将这欣赏转为爱慕，必得花一番心思！岂能拿柳夫人的遗物出气？”
柳凝烟身子一顿，缓缓放下手来，呆坐在桌前。阿良不再说话，沉默地守在她的身边。
&1dquo;楚公子不喜月桂与丁香&he11ip;&he11ip;还有那关于蝴蝶的隐喻，意思自然是他喜欢你身上用的花露多过香油&he11ip;&he11ip;阿良，下一次江婶再来送菜，我要见她！”
&1dquo;小姐放心&he11ip;&he11ip;另外&he11ip;&he11ip;”阿良将江婶带来的杏仁油取了出来，&1dquo;小姐要不要试一试？阿良就是用了江婶送来的凝脂，才被楚公子夸赞了。”
柳凝烟看着罐中的浅黄色凝液，&1dquo;这只是杏仁油而已&he11ip;&he11ip;”
&1dquo;小姐试一试便知不同。”
柳凝烟沾了少许，抹在手腕上，轻轻打着转而，渐渐地一股柔和的清凉感隐现，手指再按了按那片肌肤，仿佛能按出水来。
&1dquo;咦&he11ip;&he11ip;当真有所不同。这样的杏仁油，难道恒香斋没有吗？”柳凝烟抬起罐子置于鼻间，闻了闻那气味，虽不似恒香斋所出杏仁香脂那般花香气味明显，却有一股恬淡清凉的香味。
&1dquo;我去恒香斋看了好几次了，用杏仁油做的香脂倒是有不少，论花香都比江婶带来的上品，可就是没有江婶的好使。”
&1dquo;好，以后江婶再带来什么东西，你便全要了来，千万别让她再卖给旁人。”
&1dquo;阿良明白！”
第二日清晨，江婶没有跟着老秦去田地，而是来到了李家。
&1dquo;妹子这么早便来了，该不是晓香做的那些个瓶瓶罐罐没卖出去吧？妹子不用特地还回来，你留着使就好。”
江婶明显憋着事儿，但一时半会儿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只是将十三个铜钱放在了桌上。
&1dquo;妹子，这是怎么了？”
&1dquo;&he11ip;&he11ip;嫂子，晓香做的东西，我都卖给了飞宣的阿良姑娘。卖来的钱得还给晓香。”
王氏愣了愣，&1dquo;卖了十三文？”
&1dquo;是呀&he11ip;&he11ip;嫂子，我来找你其实就是想和你商量件事儿&he11ip;&he11ip;但我怕你知道了会不高兴。”
&1dquo;什么事？你先说来听听。”
&1dquo;那个&he11ip;&he11ip;晓香呢？”
&1dquo;她不知道又在灶台上煮什么东西了，再这么下去，家里的柴火都快给她烧光了。”王氏嘴巴上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
&1dquo;我&he11ip;&he11ip;是想和晓香一块儿，卖香脂。晓香做，我带到城里去卖！晓香烧的柴火，我去砍。晓香要什么花儿啊糙的啊，我去山里帮她摘！总之，晓香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卖来的钱，晓香分我多少，我便领多少。嫂子看这样行不行&he11ip;&he11ip;”江婶一脸期待地望着王氏。
王氏停下了手中的针线活，沉默了。
江婶骤然想到，李明义是读书人，王氏也是读书人家出生的，他们只怕瞧不起这种做买卖的，江婶在心里开始打鼓，自己太过唐突。
&1dquo;那个&he11ip;&he11ip;我就这么一想，嫂子别当真&he11ip;&he11ip;晓香还小，应当多花点儿时间跟着你多学学女红，将来&he11ip;&he11ip;”
☆、女人的天
&1dquo;将来嫁个好人家吗？晓香是我的女儿，她成日里想些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跟着我学女红，倒是制香不失为一条出路。妹子的为人我很清楚，我就是担心晓香这丫头只是两三日的兴致，待她的兴致过了，妹子把家中农活都耽误了，老秦只怕要责怪你啊！”
&1dquo;我昨夜跟老秦谈了一夜，我家老秦说了，叫我放手试试，天塌下来他先顶着。但他也说了，如果嫂子你不同意&he11ip;&he11ip;那决计不成。”
就在这个时候，李晓香端着一小碗东西跑到桌前，抓着耳朵跳了两下，叫嚷起来：&1dquo;烫死我了！真真烫死我了！”
她刚抬起眼，就觉王氏与江婶齐齐望着她。
&1dquo;怎&he11ip;&he11ip;怎么了？”莫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还是江婶没把自己做的杏仁油卖出去？
王氏将李晓香扯到自己身边，把十三文钱放入她的掌心，将江婶刚才说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了她。
李晓香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江婶，&1dquo;江婶，你没弄错吧？你出那么大力气，还说赚来的钱让我分？”
&1dquo;那是当然！没有你做的这些凝脂花露什么的，我就是出再大的力气也赚不来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