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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寒山沉默地崩溃了。

  不能上交，不能报警，不能去补习班。

  这天地间，究竟有何处可去。

  第3o章

  公寓，一楼客厅内。

  周如曜与李寒山各自坐在沙一角，两边隔着长远的距离。

  没多时，一阵脚步声响起。

  两人看过去，顾之行从二楼下来，坐在了周如曜身边。

  她耸了下肩膀，“她睡了，放心吧。”

  顾之行又看了眼李寒山，他垂眸，静静地坐在沙上，看起来毫无生命力。

  顾之行道：“他怎么还没恢复过来啊，都这样一下午了，这样谁给我们出主意啊。”

  周如曜很是无奈，“你别看我，我也想不出来。”

  “原本还能翻翻记本，结果因为报警这一茬，什么都没了。”

  周如曜支着脸撑在膝盖上，用力抓了抓头，“现在李寒山还傻了，说好的天无绝人之路。”

  “有没有可能。”顾之行表情凝重，试探地道：“一个猜测，不一定对，有没有可能老天根本没把我们当人？”

  周如曜一愣，大笑了会儿又迅恢复苦瓜脸，“别开玩笑了，我要麻了。”

  顾之行又看了眼李寒山。

  李寒山低着头，黑眸显出了些戾气。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放在膝盖上，指尖无规律地乱点着，薄唇紧抿。

  “李寒山。”

  顾之行叫了声。

  李寒山的指尖停住，抬头，像是回过了神，“什么？”

  顾之行道：“你为什么要去澳大利亚抓三只土拨鼠和两只蝙蝠？”

  周如曜愣了下，看过去，“你终于要开始抓祭品创造你的世界了吗？”

  李寒山：“……？”

  李寒山皱起眉头，“什么意思？”

  顾之行黑眸认真，“你手指敲出来的摩斯密码，我破译出来了。”

  李寒山：“……”

  你能不能少学点这种没用的技能？

  李寒山呼出了口气，心中涌动的躁郁少了些，道：“我理清楚思路了。”

  两人立刻探头过去。

  李寒山道：“虽然现在没办法查记了，但是我们也从记里知道了两个重要的信息，一是她有系统，二是她能化形变身，也就是说她是可以自己决定变大变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