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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声音低低地道：“顾修意，韦灵娓……”

我停顿了下，想了想，转而问：“为什么你说你那样待她只是因为她姓韦？”

“因为……”他迟疑了下。

我反而接道：“因为韦正民，是吗？”

他没有否定，只是简短地回了声：“嗯。”

“我可以问你三个问题吗？”我很是期待地看他。

他勾唇一笑，很自然而然地打破室内的低压气氛，“三个问题啊？这么多？那你是不是该相对地给我些福利？”

“福利？什么？”我没想到问个问题也要报酬，认真道：“我可没什么可以给你！”

他笑得灿烂，“你问吧。”

我狐疑地审视了下他的大度，然后犹豫地问出了我心中地疑惑，“韦正民和我是什么关系？”

他看着我，严肃道：“你外公。”

“那我妈妈呢？”

“过世了。”

“怎么死的？”我虽然早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可还是有些不太痛快。

很多时候，你知道是一回事，你从别人口中知道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我一直都以为自己的父母已经不在人世了，如今，他正确实了我的想法，可我，心里的失落感是那么地强烈。

从知道韦正民和我有学员关系时，我不是没有想过，也许我的父母还在人世，也许，我还可以见到他们，也许，我还可以享受一下父母常伴身边的温暖，可是，现在，顾修意很认真地告诉我，我妈妈死了。

死了？

那么，为什么会死？

顾修意侧过视线，“这个问题，我以后再告诉你，好吗？”

“为什么要以后？”我穷追不舍。

“凌凌，你确定你一下子知道这么多，真的好吗？”

他问得温和，可我，一点儿也不想答应。

“不是迟早要知道的吗？”

“凌凌……”他显然也不想让步。

我咬咬下唇，忍住眼眶中的酸楚，“好，那你告诉我，你以什么样的心态对待着韦灵娓？什么叫只因为她姓韦？”

他没有迟疑，“因为韦正民希望我娶她。”

“所以，你只是将计就计和她在一起？”

“我们没有在一起，这么久以来，只是……”他顿了下，忽然微笑，“貌似第几个问题了？凌凌，你犯规哦！”

我很严肃很紧张的心情，突地因为他这句话，而明显没有反应过来，“顾修意，你不要老……唔……”

他趁我不备，低头吻住了我，然后还一脸得意地说：“好了，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换身衣服，我们出门去。”

他说完，施施然地转身离开，而我留在原地，有些哭笑不得。

顾修意啊顾修意，你怎么每次都可以把气氛搞得这么出乎我意料啊？！

无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只能乖乖去换衣服，跟着他一同出门。

只是，这个地方，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我站在“范氏”的工作楼前，确切地说是，范长延的办公室前，有些不明所以啊。

我转身问一旁衣冠楚楚的某人，“这是？”

他只给了我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牵着我的手，在秘书十分纠结和疑惑的眼神中，径直朝里走去。

我跟在他身侧，将他此行的目的，在脑海中过滤了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