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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看所有一切都是乐子的眼神。

那种目空一切的眼神。

是真的目空一切，无关傲慢、只是理所当然。

那种眼神他再熟悉不过，在他在地球的某一个年龄段中，也用这种眼神看过一切。

不是瞧不起，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力量凌驾一切。

路人乙慢慢的扬起嘴角：“你也一样。”

“于万千人与物之中，我也会第一眼就看到你。”

“你香气四溢、闪闪发光。”

陈是金嘴角一抽，无论是哪个形容词都不像是在说人。

他没有被影响只是问出了自己想问的话：“为什么跟着我？”

“你是谁？”

“是人，还是吞噬者？”

“又或者是……乐酆。”

问出这话的时候陈是金紧紧盯着对面的那个人，并且做好应对对方忽然暴起的准备。

结果对面的人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一下子嘿笑出声。

他的身影开始变淡，连带着陈是金手里的银灰蓝眼土拨鼠都跟着开始消失。

在陈是金以为这一次那家伙终于被他镇住没有闹幺蛾子的时候，忽然感到脖间一冷一热——

左边是银灰毛皮温热的触感、右边是被尖牙刺入的微凉。

“！”

陈是金先是一惊，而后就站在原地冷笑着一动不动了。

那分别啃左右两边的土拨鼠和人的眼珠中同时露出了疑惑和有些戒备的表情，然而这个时候已经迟了——

“唔呃？！”

“叽叽啊啊啊叽叽叽叽艹——”

那消失又打个回马枪出现的人和鼠同时捂着嘴巴和脖子面色扭曲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路人乙的脸上和脖子上在一瞬间变得通红、双眼也控制不住的开始流泪，而旁边的银灰蓝眼土拨鼠更惨，它直接跳着脚朝天喷出了一口长长火辣辣的火焰。那画面实在是又惨又有点喜感。

“卡罗莱纳死神的味道怎么样？”陈是金捂着自己被咬了四个小坑的脖子呵呵。

“老子就知道你不啃一口不会走！！你啃啊！世界上最辣的辣椒味道是不是超级爽？让你嘴贱！让你嘴贱！”

要不是他不确定这人是不是那个乐酆，他一定会一句话让他从第三条腿开始痛彻心扉！

被辣的直斯哈的男人捂着嘴看着冷笑的陈是金说不出话，他那双深蓝的眼瞳中先是郁闷恼怒生气、但很快这一切都变成了找到了一个乐子的笑意。

“金金。下次再一起找乐子啊。”

“只要你还在发光，我就不真吃了你。”

说完这话，他和那只土拨鼠就真的消失了。到底也没回答他是不是乐酆、是不是……人的问题。

陈是金再看到流亡之地的时候，首先占据视野的不是那无边无际的黑暗而是封天火那足够照亮周围百米范围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