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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汤的话，的确挺补的，效果也有，配上丹药更能固本培元。刚刚我还以为你是吃了什么婴儿肉呢，呵呵~”

洛十方不经意的话让曾天信瞳孔闪了闪。

“婴儿肉，有用吗？”

洛十方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是药三分毒。”

曾天信：“那幼年动物的肉呢？未出世的羔羊肉，做成饺子，倒是挺美味的。”

“这倒还好。同类相残，尤其是人类作为万灵之长，一旦食用是会孽力反噬的，天理昭昭，不过于此。尤以纯净的婴儿肉为例，正因为纯净，所以更添罪恶。”

洛十方见在场众人都听得认真，就也科普了一下：

“以前就有一个女人为了维持年轻美貌，吃下了孽子肉饺，由内向外散发着恶臭，最后溃烂而死。那孽子肉只是一个引子，归根结底，还是她吃了太多婴儿，体内积压了太多罪恶，早晚有一天，她会自爆而死。”

曾天信轻轻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有所放松。

还好……

洛十方见状，倒也没说什么，估计是朗星君在走前给了对方一个方子，然后对方将婴儿肉用羔羊肉进行替换了。

而曾天信则是单纯地觉得，他的内脏不能够沾染吞噬同类的罪恶，毕竟是要给自己弟弟用的，万一出现了什么副作用那该如何是好？

作为演员，他研究过太多的电影了，他先前还和玲珑有过长时间接触，又怎么不清楚某些底线是不能够跨过的？

艺术来源于生活，做眼角膜手术都有可能看见鬼魂，别提是吃过同类，吸收了同类血肉的内脏。

疑问得到了解答，洛十方就不再将目光放在曾天信身上。

他们两人原本就不是一路人，这次如果不是为了金丝内甲，他也不会接下这个任务。

洛十方径直向澹台泠沨走去。

后者有些紧张，因为他的前·师父就是朗星君。

果然，洛十方接下来就问道：

“你知道你师父的消息吗？”

澹台泠沨摇了摇头：“不清楚，我加入特殊部门的时候，就已经和他断绝联系了。他养我多年，教导我修炼，我很感激他，不过我已经废掉重修了，算是把他教导的一切全都抛弃。他欺骗我，利用我，也折磨我，养育之恩早已还清，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怎么说？”洛十方倒也不是故意揭人疮疤，而是他需要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才能放心。

说到底，他还是不那么信任澹台泠沨。

澹台泠沨笑得难看。

“我怀疑我根本不是弃儿，而是我父母特意被养到师父……不，是朗星君门下的。我不太清楚我的人生会怎么样，毕竟他欺骗我太多，每次折磨完我之后，又都会给我疗伤。我自诩聪明，回首一看，却发现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所以我想放弃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你看，我长这么大，然连义务教育都没有上过。”

孰好孰坏，站在不同的立场上，最是难辨。

所以澹台泠沨在朗星君回归那日，被一顿打骂之后，心中产生了一股决意。

他不怪洛十方给他打下星奴印记，但这阻止不了他的意志觉醒。

——放弃过往的一切，重新开始。

这是他最大的勇气。

洛十方：“你果然改变了不少。”

“人都会变的，以前我还想置你于死地，后来不是遭到报应了么？”澹台泠沨自嘲一笑。

他从朗星君门下出世，不比洛十方晚多久。

只是他凭借自己的术法肆意妄为，把众人耍弄于股掌之中，这种有别于被人掌控的，转而去掌控他人的快感，让他得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