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 也有一半（第1页）

另外，周云霁还得了半新不旧一个水囊，皮做的。

总不用她自己去买了。

这么一想，屠夫焦大郎，也就是那位莫家阿叔，也没有亏欠她什么。

周云霁不清楚卓让、阿慢的亲爹和这位大叔之间有什么瓜葛。

退一步说来，换作是她自己，有家有累，有养家糊口的手艺，有那么一院大房子，生活殷实……嗯，她也不会给自己乱找麻烦徒增烦恼。

一个约定，总要双方都承认才能作数。

不然，就算勉强留下来，她也没有好日子过。

人家痛快拒绝了，还给了水囊干粮和路费，总比不阴不阳的好。

就像叶怀玄说的那样，自己可以从此将这事儿抛在脑后，毫无负累地忘得干干净净。

接下来的路，都是他们走过的，周云霁没了新鲜劲。

回到蟠角县已经下午，他们进了城，又找到车行，再坐车去了胡望津。

这一次，叶怀玄带她搭乘了一艘夜间航行的大船，傍晚就启航。

周云霁倒是没想到，自己这么快便能坐一次正经官营的客船。

不过，她的心情已同一天之前很不一样了。

无论是从县城路过，还是乘上这大了几倍的客船时，周云霁都没有什么心思去观摩民生，欣赏风景。

她从内心有了一种焦虑感，比之前想起居无定所的日子还要焦虑。

都上了客船，她才反应过来，那什么食肆的臭腌鱼，路过县城都没能去尝一尝。

怕是没机会吃上喽。

和之前一样，他们先付了钱才能登船。

这船比祝家的小船更大更宽，有一个更高的舱房，船头船尾各挂了一盏灯笼，照得船舱里亮堂堂的，但没有那些华丽的装饰。

前后的船员至少有五人，船尾甲板上仿佛还有一些捆绑结实的货物，不知算不算客货两用，也许人家没有区分得多么明确。

加上周云霁二人，这趟船上一共有七名乘客，有些背着包袱，有些背着行囊，有些空着手。

从他们的神情看来，这不过是大河上最普通寻常的一段旅程。

周云霁便稍稍安心了——她脸上又没写字，叶怀玄也一切正常，谁能认得出他们是不是反贼？

早些时候带的那些干粮都吃完了，周云霁拿出焦家预备的肉脯和干粮。

肉脯装了小半干粮袋，另外一半是一摞杂合面大煎饼，东西挺沉的，早些吃完也不用背着累赘。

不过这肉脯不像现代加工的小薄片，而是形状不那么规则的整块猪肉制成，粗略切过，又干又硬，单想用手撕下一块还有点费劲。

周云霁挑了一片手掌大的递给叶怀玄，自己只拿了撕下来的一小块，就着比脸还大的煎饼凑合吃。

吃噎着了就喝点水囊里的凉水。

这东西一准管饱，她准备回头留一些放进背包里。

现在，她的背包装着几个高粱馍，十来个橘子，两个梨，一瓶水。

放进去什么样子，随时拿出来也没啥明显的变化，暂时不用担心食物放在里面会发霉变质。

等到真的没吃没喝时，她还能独自应付几顿。

作为一个干粮袋，背包还剩下一小半空间，其实换成肉脯这样的食物，更有性价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