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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8章

这件事对她来说，差不多算是毁天灭地的打击，那种浓厚的无力和无助，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他怎么能，这样的若无其事？

若说之前他因为不忍而不说，那现在，又算什么？

明明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明明知道什么是禁忌，什么不该触碰，可偏偏又要。。。。。。

“顾晏回，你别这样。”垂下眼眸，她轻声的说，“我们也不应该再这样下去。这是。。。。。。”

这是不合世俗的，这是离经叛道的，这是不被天理所容纳的。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懂，自己不需要说。

他怎么可能不会懂呢，就是因为太懂了，所以他第一时间并没有告诉自己，迟迟不能开口。

既然什么都明白，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为什么不能？”

顾晏回的声音很轻很柔，一根手指轻轻的触碰到她的下巴，然后慢慢的，将她的头抬了起来，转过来，面对自己。

认真的看着她的脸，看着这张让他心动的脸。

在他这二十多年的生命当中，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为一个女人而心动，为一个女人的神思惆怅，为一个女人牵肠挂肚，更是为了她，可以不顾一切，不管一切。

“你告诉我，如果我母亲没有去找你舅舅，如果他们没有见过面，如果他们并不知道这段过往，如果他们也没有告诉我们，那我们现在，会是怎样？”

他一句一句的问，每问一句，林念的心里就颤了下。

是啊，如果这些都没有发生，如果还是跟之前一样，如果他们什么都不知道，那现在，一定还是很开心的在一起，甚至。。。。。。会很惊喜这个小生命的到来。

一切都会朝着很美好的方向发展，或许他们会像成千上万最普通的夫妻一样，生下孩子，然后养育他，然后陪伴成长。

也或许。。。。。。孩子会出现问题，他们到那个时候才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再后来。。。。。。

想到这个可能性，林念原本温柔而向往的脸色突然就变了，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面庞变得煞白。

“没有如果！顾晏回，并没有那些如果！事情就是已经发生了，我们也已经知道了。”她望着他的眼睛，试图让他不要再沉浸在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当中，“要是有如果，就应该发生在我们相识的最初，一开始我们就知道，一开始我们就能停止这个错误！”

“这不是错误！”打断了她的话，顾晏回蹙紧了眉头，“这不是错误！”

他再次强调。

对于他来说，从不觉得认识林念，爱上林念会是个错误。

如果说错，那就是自己父亲的错，为什么他要跟两个女人在一起，为什么要分别生下他们，还让他们不曾相识，不曾知道。

如果说错，就错在这荒谬的上一代，和荒谬的老天！

“顾晏回。。。。。。”叫着他的名字，林念的眼泪一滴一滴掉落下来。

她的心碎了。

两个人都是很无力的，没法儿改变这一切，也无法收回自己的感情，这种痛苦和折磨，不是她一个人，是他们两个，他们两个人的折磨！

眼泪掉落在他的手指，滚烫！

顾晏回的心里狠狠的痛了下，她的眼泪仿佛烫伤了他，让他感觉那温度从手指传达到了心里，熨烫着他的心都痛了。

“别哭！”温柔的抹去她的眼泪，他轻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