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无限本卷完（第1页）

倒三角的塔，用难以理解的方式，将所有分解回收了有限世界的终点，点缀在其创造出来的空白世界中。

没有人知道塔是如何做到的，乔巡是这样，“世界”余小书也是这样。

他们无从知晓，塔是如何用处在同一个平面中的三条直线，编织成了一个空白世界的。而且，这个空白世界所遵循的法则，完全不同于有限世界，以及地球世界。

塔对众王们，众现者们，众感受者们，众思考者们，众见证们印现：

“诸位，起源的熔炉已然启动，中断的程序，将再一次以伟大的方式继续下去。在这无言的尽头，我们将见证有限的重新塑造，将见证缺陷的补充，将见证无限的到来！”

塔的意志伟大且崇高地在众王的脑海中响起，神圣且正义。这一刻，塔是这礼王厅中唯一的秩序，是启明星，是灯塔，

“诸位，我们将协力修正缺陷，抵达完美的无限！但是，诸位，这一刻应当是正义且公平的。”塔倒三角的稳定形状，让其充满了公正公平的气质，“我无法以我个体的意志，主导礼王厅中的诸位。整体的意志，才是通往无限的真理。”

吕仙仪问，

“什么才叫整体的意志？”

“意志的集合，总是思想聚集所绕不开的一个问题。”塔印现，“我也无法做到让在座的众王遵从我个体的意志。我没有那样的能力，也不愿那样做。因为众王能坐在这里，本身就意味着你们是起源所认定的见证者，是将要抵达无限的初代开拓者。这理应是我们共同的荣耀。任何试图谋取私利的存在，都将在熔炉的火焰中被焚烧殆尽。”

塔的语气普通且自然，但在众王的脑海中却显得有些尖锐。塔好似在提醒，不要有任何小心思。任何不轨的谋划，都将被熔炉识破。

的确。对于在座的众王而言，即便是成为了见证者，也无法全知全窥起源的秘密。

吕仙仪继续问，

“你是揭幕者。所以，应该提前想好了意志集合的办法吧。”

塔印现，

“亿万斯年的岁月里，我一直在为今天做准备。”

乔巡想，这果然是跨越了漫长岁月的计划。在这方面来说，他是佩服塔的。毕竟，用那么长的时间，搭建起这么壮观的一座舞台。毫无疑问，塔是最有资格扮演揭幕者的。这是塔理应得到的荣耀。

“不过，在这之前，我仍旧尊重众王们的意见。在你们看来，有合适意志集合的办法吗？”塔先行问询。

吕仙仪说，

“这一整件事，对我而言，都是短暂的爆。”如她所说，她仅仅是在最后的这段登临熔炉之路的过程中，才算是了解了这件事的，“所以，我并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提供意见。”

奥尔科特小心地举起手，

“我也是。”

然后，她又安安静静地坐着不说话了。她也没什么可以说的。她现在也还觉得，自己能坐在这里，完全仰仗乔先生的帮助。靠自己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来到这里成为众王之一的。

“世界”余小书看着塔说：

“你若做好了准备，不妨直说。想来，我们即便有些意见，到最后还是会遵循你的办法。”

塔印现，

“世界，我不认同你的话。我只是众王的一员，相较于你们，只是多了个揭幕者的身份。直接一点说，便只是一个言人。我不是礼王厅的脑，更不是这里的主人。我与你们平等。你们的任何意见，都会是炉壁上精美的刻花。”

余小书不多说什么，

“我没有意见。”

仙后座沉声说，

“我也是。”

“照见”纱绪莉、“最初性”依念薇相继表示没有别的想法。

起源的感受只是眨了眨眼，眼童中的旋涡倒着转了片刻，然后众王的意识中就受到了来自它的意志。它也一样，没有想法。

乔巡看了看竖童，竖童也看了看他。

最后，只剩下乔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