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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不喜欢现在的工作，他也在否定现在的自己，并为此害怕会被她否定。
可是哪怕是这样、即使是这样，他也还是那个在她九岁时候救过她、留下一魄护她十一年平安、嘴坏但一直很疼她的枯荣。
原岁伸出小指头勾勾枯荣的指头，她抿着嘴角，想了想，用无与伦比的认真表情和语调说：&1dquo;我陪你啊。”你不喜欢做什么、喜欢做什么，我都想陪你，不喜欢就陪你一起伤心，喜欢就陪你一起高兴。
&1dquo;只要你别不要我，”原岁眨巴眨巴眼，安抚地把他的大手掌抬起来，亲亲他的手背，她很乖，&1dquo;我最喜欢你了老大。”
枯荣被她握着的手莫名地战栗，他想他听了十一年这孩子的自言自语，从没有这么一刻清晰地认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对她心软，为什么会喜欢她。
她真的，软软的小小的，戳人心窝子戳得很准也很狠，对于一个寂寞孤单了千年的人来说，&1dquo;我陪你”这三个字太犯规。
她可爱得太犯规。
这样可爱的姑娘怎么会喜欢他？
而这个时候，猴子对其他人说，&1dquo;那个鬼自愿留下来的可能性不大吧？我们肯定得死多一个人。”
这一句话说得人心惶惶，一时之间无人说话，静了几分钟，阮玉黏在钱老板身上和他要水喝。
&1dquo;钱老板，人家渴了嘛，”阮玉画着精致的妆容，挽着光头佬的胳膊，半个身子倚到他的啤酒肚上，撒娇，&1dquo;还有水吗？”
钱老板烦得很，粗壮的胳膊一甩，把她推开，&1dquo;没有没有，都两三天了，带上来的水早喝完了。”
众人脸色更加不好看——他们都已经将近断水断粮。
&1dquo;骗人嘛～老板你座位底下还有三瓶&he11ip;&he11ip;”
光头佬还没等阮玉把话说完，抬手就给了阮玉一巴掌，清脆的巴掌声响彻车厢，他下手极重，阮玉几乎是立刻半边脸肿了起来。阮玉有点委屈，眼线上勾着的眼很媚，她眼泪汪汪。
钱老板破口大骂：&1dquo;**嘴就和逼一样没把门，尽是胡说八道！活该烂嘴巴。”
阮玉捂着脸站起来，又乖又讨好的样子。
&1dquo;我错了嘛，”她凑上去，想吻钱老板，一边喘息着、带着哭腔娇笑说，&1dquo;我吃你的就够了，老板～～人家好渴哦～”
钱老板原先很生气的脸瞬间又被撩得不行，他一把抓过阮玉的屁股，重重捏了几把，恶狠狠地在阮玉嘴巴舔了一口，&1dquo;小骚蹄子，吃口水你够？老板的大宝贝给你！”
本来在阮玉黏人亲的时候，枯荣就一只手遮了原岁的眼，等钱东满嘴低俗后，枯荣又用另一只手遮住了她耳朵。原岁在黑暗中指指自己的右耳朵，&1dquo;老大，这只耳朵你没遮住啊？”
枯荣低头，用自己脸颊蹭过去，堵住她右耳朵。
他的鼻息非常近，教训的口吻，&1dquo;小孩子不要看，也不许听。”
原岁没有想到枯荣还可以用这样亲密的姿势堵她耳朵，她无语了一会，坏心顿起，&1dquo;我这个小孩子看过好几g的黄片了。”原岁表示自己无所畏惧，&1dquo;知道什么是黄片吗？就是教你怎么做运动的。”
原岁笑嘻嘻的，&1dquo;你看过吗？说不定我们可以讨论一下姿势问题啊？”
枯荣：&1dquo;&he11ip;&he11ip;”
原岁&1dquo;哎呀哎呀”几声，&1dquo;现在满十八的都有看的，你不要告诉我你还没看过哦？”原岁皱皱脸，整张脸在枯荣的手下不安分地乱动，鼻头蹭着他手掌，她很得意，&1dquo;但是我不会嘲笑你的，毕竟你千年老处男，为人比较、不是，是非常非常保守。”
枯荣：&he11ip;可爱什么的见鬼吧。
他倏忽把脸偏了偏，薄薄的唇擦过她耳尖，在这一个空荡，车厢前方钱老板的喘息还有颓靡色情的吞咽声飘过来，他冷笑的调子和沙哑的嗓音同时直灌入耳，&1dquo;看什么片子，”枯荣说，&1dquo;我可以直接教你。”
&1dquo;&he11ip;&he11ip;”原岁低低的又没有起伏的&1dquo;啊啊啊”了几声，然后她往枯荣怀里缩了缩，自觉地把右耳朵蹭到他胸膛上堵好，她抬起自己的手努力往上盖住枯荣的耳朵，一边碎碎念，&1dquo;好害羞好害羞好害羞，”她声音软软的，&1dquo;啊啊啊好害羞。”
枯荣把头再低了低，方便某只手短的捂得更方便，一边嫌弃她，&1dquo;好好说话。”
原岁&1dquo;哦”了一下，她在枯荣的掌心中眨了眨眼，睫毛扫过他掌心的肉，她应，&1dquo;那等你教我啊。”
枯荣被她捂住的耳朵在烫，素了千年他今天突然明白什么叫做溃不成军。他松开捂着原岁眼睛的手，把旁边的披帛扯过来盖她头上，&1dquo;你太吵了。”
骂骂咧咧说光头佬是个变态的秦若若嗓音大得能掀了车盖，原岁懵逼地觉得，枯荣对于&1dquo;吵”这个概念，大概有什么误解。
或者是——&1dquo;老大你双标，你倒是说我哪里吵了？”
枯荣把手全收回来了，老老实实搭在自己膝盖上，&1dquo;哪里都吵。”
秦若若一边骂着一边骂着，突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
三瓶水。光头佬怎么会有三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