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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啟不覺伸手托起她晃動的腰，醒過神來又欲將人推開。

虞秋煙卻抓著他的肩頭，愈發掙著往他懷裡湊。

軟玉入懷，溫香浮動。

章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雙目猩紅未褪，殘餘的藥效在頃刻間捲土重來，手上不由使了幾分力道。

說出的嗓音極為沙啞。

&1dquo;虞秋煙，你把我認成誰了?”

四目相接，虞秋煙卻歪著腦袋懵懂道：&1dquo;認出你了啊——”

燈燭明滅，女子的披帛褶裙與墨色的官袍曳撒貼在一塊。一時只有絲綢布料摩挲的聲音。

女子縮靠在身前人的陰影之下。

半片燭火在男人的脖頸上投下一條暗影，脖頸線條隨著話音緩緩滾動。

虞秋煙視線定睛其上，像是一隻被吸引了視線的小貓，最終抬了手輕輕按上去，如願感受到指尖輕微的顫動。

這動作由她做出來熟稔無比，仿佛輕車熟路。

——和上次一樣。

章啟驀然想起上次在梁府的暖閣之中的情形，相似的經歷。

她每次喝了酒都會如此麼。

不由章啟分神想明白。

喉間划過一陣仿佛被羽毛來回撫過的觸感。

激得他喉間發癢，章啟伸手抓住那作亂的手指，卻抓不到。

他低頭，徑直將人死死抱住嗓音低沉：&1dquo;虞秋煙，你喝醉了。”

虞秋煙想要掙脫開，可手肘都被人擒住——她動不了。

低沉的氣息擦過她的耳側，引得耳廓暖暖的。

&1dquo;以後參宴不許再喝酒，上一次&he11ip;&he11ip;”

章啟話尚未講完，便倒吸一口涼氣，原以為拿住她的雙手便不再胡作非為，可她竟真的像貓一般——

他的脖頸一側，被人咬了一口。

脖頸間一團濡濕，綿軟的觸感停留其上。

女子雙頰嫣紅，吐氣如蘭，溫熱的氣息從脖頸側蔓延開，嫣紅的面頰蹭著他肩頭的繡紋。

一室昳麗。

章啟渾身緊繃，仿佛有一把火從脖頸蔓延開。

呼吸驟然紊亂。

案上燭火微弱的抵抗著如潮的黑夜。

絲綢摩擦的聲音令章啟頃刻醒神，他將人用力推開。

咬人的小貓卻賴在他身上，繼續踮起腳湊過來，仿佛要從他的脖頸鑽進去，卻不得其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