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还能再离谱一点吗(第1页)
主事的人来了!
众人像是瞬间找到了主心骨,心说这回看你还能玩出啥花样来,陛下总不能跟你一样胡闹吧!
众人目光锁定李世民,把他都给看紧张了。
长孙无忌来到李世民跟前,把刚刚的荒唐事简短说了一遍,期待着李世民给众人做主。
“二哥,你来了。”
李牧走过来打招呼,李世民责备地瞥了他一眼,来到李渊跟前,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又张了张嘴……咽了口口水,才闭眼叫了声“神尧公”。
这下众人彻底哑口无言了。
虽然他们还是不能相信,眼前的李渊不是李渊,但皇帝都叫“神尧公”了,再质疑就等同质疑皇帝,这事儿可就大了。
李渊看到李世民吃瘪的这幅样子,心里甭提多爽了,差点没乐出声来。他清了下嗓子,便要躬身,李世民哪敢让他弯腰,急忙搀扶住,道:“神尧公免礼,太上皇特意嘱咐,您就如同他的至亲兄弟一般,见您就如同见他,朕怎敢受这一礼,请坐——”他扫视四周,道:“都坐!”
众人坐下,李世民坐在了主位上,他看看左手边的爹,再看看右手边的弟弟,忽然有点后悔过来了。早知是这个场面,自己在立政殿吃点大饼得了,犯得上来这一遭么?
“三弟,你不用管朕,朕是奉太上皇之命,特意来探望神尧公的,你继续说你的事儿。”
李牧得意洋洋地看着众人,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接着说道:“都听到陛下的话了吧?太上皇是太上皇,神尧公是神尧公,再有人敢搬弄是非,那就是欺君罔上,太上皇不与你们计较,我这个做儿子的,也非得与你们计较计较不可。”
众人诺诺称是,心里都想,老子怎么就不是个起居郎,给你们父子都记上,最好再写本书传于后世,让后世之人都看看你们的嘴脸!
为了掩饰尴尬,李世民让高公公去端了杯茶过来。
“关于平康里这块地方——”李世民刚喝到嘴的茶瞬间就喷了出来,他诧异地看向李牧,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平康里?
李牧了他一个肯定的眼神,无视李世民眼中的滔天怒火,继续说道:“……平康里,我不说你们也知道是什么所在了。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在堂堂的大唐都城,竟然有这样的藏污纳垢之所,我简直不能想象,什么人会喜欢去这样的地方。”
瞬间咳嗽声一片,就连李世民都脸颊烧。李牧这一击地图炮实在是范围有点广了,平康里可不是唐朝才有的,有长安城的那年,就有这么个地方。在做的人,谁还不曾是个五陵少年了,那个地方基本上都去过。
至于现在么,大家都功成名就了,再去那种地方多少有点掉价。好的,基本上都养在了家里,偶尔想要吃个野味儿了,也有教坊司的艺伎,平康里倒是真的几乎不去了。
“还有宫中的教坊司,我也非常看不惯。别以为我不知道,很多显贵人家,以邀请宫中乐工之名,大肆亵玩教坊司的女使,何其卑劣?”
“所以我跟陛下建议,以后教坊司裁撤,除了必要的乐工之外,一律放出宫去。往后,任何人不得以任何名义,邀请宫中乐工到府,违者重罚!”顿了一下,李牧又补了一句:“一百万贯!不给就抄家!”
得嘞,这价格,谁也玩不起了。
李世民真怒了,他瞪着李牧,咬牙小声问道:“三弟,你何时跟朕商量过了?”
“不是二哥说,要励精图治吗?”李牧奇怪地问道:“这等小事,二哥想不起来,做弟弟的帮你想着,难道不对吗?如今我大唐百废待兴,这种靡靡之音就应该取缔了!”
长孙无忌实在是忍不了了,趁着李世民在这儿,他也有点底气,开口道:“赵王有所不知,这乐籍之人,都是罪犯之身,算是贱民的一种。就算把他们放出宫,他们也无产无业,没办法生存。赵王是好心,但这件事么,怕是办了坏事了。”
“你以为我想不到吗?”李牧指着自己的脑袋,道:“信不信抠出来比你多二两?少在老子面前卖弄!我早就想到了!”
“这些乐工出宫之后不是没着落么?正好,可以来我这儿么,以后大家来平康里请他们,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岂不美哉?!”
???
听明白了,宫中的官妓取消掉,都到你那儿上班儿去,然后咱们之前白嫖的,往后都得花钱了,是这个意思吧?
这下连李世民都觉得李牧无耻了!
李牧瞬间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如芒在背,他赶紧道:“这些事情我是不懂了,所以我才邀请神尧公出山。对于这些事情,他敢说第二,天下没人敢说第一,相信在他的带领下,平康里的面貌将会焕然一新。舍去低俗,换来高雅,极大提升长安百姓的夜间娱乐生活质量。”
虽然是早就商量好的,但李牧在如此大庭广众之下说他是这方面的天下第一,李渊还是不禁老脸微红,但事情到了这步了,后悔也来不及,硬着头皮接过话道:“老夫不才,纵横欢场也是半辈子了,吃过见过得多了些,不出一个月,保管让大伙耳目一新。”
李世民哀求地看着李渊,一字一句地比着嘴型:爹,求你别说了。
李渊只好把后面的话憋回去,给李牧一个眼神,示意自己说完了。
李牧也爽快,道:“事情说完了,吃饱了就都撤吧?留下过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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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撒腿往后宅跑,但还是给李世民追上了,他今儿是真的急了,虽然肯定是打不过李牧,但还是死死地抱住他,质问道:“三弟,你再怎么过分,也得有个度!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亲王之尊,做生意已经很过火了,你竟然领着太上皇开窑子,你让我这脸往哪儿搁!”
“百年之后,史书会怎么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