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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数学老师很生气，觉得电话打不通是我拿假电话骗她，骂我，我就哭了……然后班主任告诉她是真的，我家真没人管我。她心中觉得对不起我，把我带回她家里，给我做饭，哄我。”

  “嗯。”季婉感兴地听着。

  “她很年轻的，刚来我们学校实习，可能觉得正好撞上了我有什么使命感吧，对我说，＇没关系，你爸爸妈妈不管，以后我来管你＇我吃了她的饭，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就乖乖听她话了。”

  之后，数学老师真就天天把她接到自己家，给她做饭，给她补习。

  孟步青吃人嘴短，从叛逆小刺头变成腼腆小乖乖，让写什么试卷就写什么，既不捣乱，也不偷懒。

  数学成绩顺理成章地提升车，从开学的垫底五十名变成学期末的年级前五十，后来更是从没跌出过前三。

  其他老师听闻风声，也开始对孟步青格外亲切起来。

  有事没事就抓她到办公室补补功课。

  甚至几个老师还在办公室里打赌，猜下次考试，孟步青哪门成绩进步最快。

  孟步青的高考分数优异，完全是因为每天都在被各个老师盯着，被按头努力。在那些既严苛又温柔的正确教导下，属于她个人的成绩只占小部分。

  说着话，棋还在下。

  季婉望着她，弯唇笑了下，“老师很喜欢你。”

  “哦？”孟步青抬眼，笑眯眯地盯着她，“老师喜欢我。”

  慢吞吞的重复。

  季婉手里的棋放回去，假装不知道她在揶揄自己：

  “你又输了。”

  “嗯，再来一局，”孟步青歪了歪脸，“跟老师这样的高手对战，我受益匪浅。”

  季婉面无表情地说：“我饿了。”

  “……”

  深夜里最受欢迎的东西，无疑是烤或油炸类。两个人查了圈附近还开门的店，决定去健身房对面的那家烧烤。

  这几天，她们都在各忙各的。

  终于又来了健身房，却是路过它，去吃旁边的夜宵。

  进店，孟步青把菜单递给她说：“你看着点，反正我什么都喜欢吃的。”

  “好。”季婉拿起铅，很快勾了两人份的食物。

  上菜度很快。

  偌大的不锈钢盘子里躺着红彤彤的小龙虾，飘着五香味，不饿也能勾起馋劲。

  季婉戴上塑料手套，剥了几个虾，现孟步青还没动。

  “怎么了，不吃小龙虾的吗？”

  孟步青摇摇头，“没。”

  很快上了别的烤串。

  孟步青戴上手套，拿了串五花肉。

  她还要了罐啤酒，边喝，边跟季婉念念叨叨：“你围棋为什么那么厉害？我看你也不下啊，你都是偷偷拿手机下的吗？那你还会别的吗？”

  季婉笑了：“问题可真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