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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安置在宫中偏僻处的谭嘉月也远远的也听到了声音,一直紧吊的心终于松了下来。
事情生到现在都还叫谭嘉月有些迷茫,怎么好端端的?霖王就谋反了呢?
这厢在没了霖王的指挥下,一群散兵早已畏惧于谭兼之所领的将士与同德帝出面的威慑,纷纷缴械投降。
“皇兄,朕倒不知,朕不过歇了几日,你便领兵进宫来了?”
霖王目光沧然的流转了个来回,见大势已去,他强撑着身体跪拜道:“回陛下,臣一片丹心!还望陛下明鉴啊!”
同德帝捂唇咳道:“谋反的丹心?”
“陛下,臣冤枉!!”他高呼,脸上一派正义凛然,“臣是见陛下一直久病休养,不掌朝政,朝政大权尽被太子只手垄断,而今陛下又被太子幽禁,臣是为救陛下您,这才领兵进宫了啊!”
“这么说来,倒是朕误会你了?”同德帝面上神色微动。
霖王见了,心中忍不住生起了期冀,同德帝此人,最是优柔寡断,犹豫不决,他绝对要力挽狂澜扳回局面。
“只要陛下无恙,臣受些委屈,这也无妨!”
旁侧的晏晗静静立着,冷眼看着二人做戏。
与此同时,谭兼之已骑马赶至高台下,他拉住缰绳,翻身下马,大跨步踏上台阶,来到同德帝面前,抱拳道:“禀陛下,霖王领兵谋反,残兵已被尽数镇压。”
“本王分明是为救陛下而来!你好大的胆子,竟冤枉本王谋反!”他指着谭嘉月,面上是一副被冤枉了的怒不可遏的神情。
晏晗实在是看的心累,示意谭兼之快说完。
谭兼之沉声接着道:“臣还在在霖王的别苑搜出了龙袍,十二冕旒等物。”
霖王闻言懵了,他何时备下了龙袍和冕旒?
这下他彻底明白过来,这个套只怕是一早便备好,只等着他钻了。
“霖王谋反,罪不可赦,来人!”晏晗转头吩咐,突然被霖王高声打断。
“你敢!!”
他全然不顾痛意,折下了背后的箭羽,指着同德帝厉声道:“当年本王离京,先帝让你举誓,不得残害兄弟!晏蕤,你敢叛誓?”
同德帝脸色沉了下来。
当年先帝为铺就好他的皇位,亲手将霖王赶出京城,又废了唐王,却同时也逼他在他们面前举誓,此生不得残害兄弟。
他忍不住又开始咳嗽起来,一双无情的眸子盯着霖王,“朕确实是在先帝面前立过誓。”
“来人,将霖王押入大牢!”
流血不止的霖王再也撑不住,由侍卫拖拽着离开,空旷的广场上尽是他肆意的笑声。
晏晗面色早已黑透,拳头紧紧攥着,方才手心的伤口被撕裂更开,丝丝血迹从指缝间蔓延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