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廁所有一面巨大的鏡子，鏡子下是三個洗手池組成的白色洗手台。洗手台擺放橙紅色的水桶，桶的邊緣搭著一條由短袖剪成的抹布。孟瀾將抹布拿出來展開，看起來這件衣服不大，但從一角可以看出是骷髏圖案，與黃珊珊可愛風格並不相符，也許是姐姐黃佟佟的。

洗手台立著一個玻璃櫃，洗髮水和牙刷擺放其中。柜子里有四個牙杯，加上水台上的牙杯一共有五個。

五個？

他們應該是一家四口才對。

其中深藍色牙杯看起來很久都沒有用過，裡面是厚厚一層積土。但黃珊珊矢口否認自己除了黃佟佟以外還有姐姐。難道說，她曾經有一個姐姐，後來因為某種意外去世了？而這個姐姐就是黃愛愛？

一個小細節是無法推算出全貌的，但廁所內沒有更多的信息了。

「——砰！」

突然隔壁傳來破門的聲響。

孟瀾從廁所跑出來正好看見江策朗打開了隔壁臥室門。

孟瀾：「不是說不讓進嗎？」

江策朗說：「這是客廳，她說可以進去坐坐。」

他從逃生通道的門上看到了安全逃生示意圖，摸清白了這裡的構造。

精神病院一共分為兩層，一層是食堂、病房、診療室、服務台。除了昨晚他們出現在食堂以外，還沒有探索過其他區域。

二層醫院分為三個區域，沒有休整的病房區、客房區、以及黃珊珊的家庭生活區和接待區。

其中客房區和家庭生活去都在中央樓梯的右手邊，左手邊的病房區域被藍色面部屏風隔斷分開。客房滿打滿算一共是十五間，這也是當初的VIp病房和醫生護士休息室，所以有獨立衛浴。

家庭區和接待區分為：黃珊珊和姐姐的臥室、父母的臥室、公共廁所、廚房和做飯的小餐廳、以及客廳。

客廳是醫生辦公室改造的，牆壁擺放著鐵皮櫃和資料箱，破舊的棕色老師沙發應該也是從前台接待區域搬來的。屋子不大，窗台上擺放了一排枯萎的綠植。孟瀾和江策朗進入客廳，兩人並沒有靠得太近。

「住在精神病院感覺很奇怪，不過看起來布置的還算。」孟瀾擺弄著窗台上的綠植，指尖沾染上了一層灰色粉塵。

「這有什麼，我見過在電影院長大的孩子，和黃珊珊他們家差不多，也是因為手頭資金不夠所以才入住電影院，一邊幫人看場子一邊生活。住在哪裡不要緊，能生活得好就行。」江策朗站在孟瀾背後，他修長的手臂繞過孟瀾，從遠處看好像他正在抱著她。

「被燒死的。」江策朗說，「這不是正常乾枯，有人拿打火機或者噴火。槍點燃了植物，所以你手上才有這麼多粉塵。」

他攤開手掌，指尖全黑了。

孟瀾側頭，兩人突然離得很近。

她揪了揪睡衣領口：「走遠點，別離我這麼近。」

孟瀾翻了個白眼從江策朗的假意懷抱中離開，餘光瞥見門口有一個探頭的影子——遲麟。遲麟發現孟瀾注意到她了，不好意思說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他臉頰很紅，顯然把孟瀾和江策朗當成了不分場合挑情的那種人。

「沒有，你制止了一場騷擾。」孟瀾說，「進來看看有什麼線索吧。」

「我……」遲麟有些猶豫。

孟瀾知道他今天被逼著吃早飯試毒的事情，也不再逼他：「我沒有強迫你的意思，你可以到處轉轉。」她突然想起昨天江策朗的玩笑，又說道，「你也不用怕他，有賊心沒賊膽。」

拐彎抹角的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