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1页）

&1dquo;我們怎麼？”牛翠英聲音拔高，不管不顧，&1dquo;就算是警察也得講理吧，他都不認我們了憑什麼不還錢？”

王梓爸爸中氣十足地在音量上蓋過她：&1dquo;就憑他是你們買來的！你們參與了販賣人口，懂不懂？”

牛翠英一翻白眼：&1dquo;誰說是我們買的！我們沒買，就沒買！”

&1dquo;那人家不要孩子給我們了，也不是我們的責任。”盛立業幫腔，&1dquo;平白養他十多年，臨了[2]我們還有罪了？”

&1dquo;你們倆不用在這猖狂！”王梓爸爸點點手指，&1dquo;嘴硬沒用，等我們抓到梁霞，你們倆的罪名馬上就能落實。”

盛尋聽到這，充滿希冀：&1dquo;還能讓他們倆坐牢嗎？”

&1dquo;當然能。”

牛翠英一瞧，威脅無用，懷柔政策無用，只能一哭二鬧三上吊了，她一拍大腿，咧著嘴乾嚎。

&1dquo;作孽了。。。養了個白眼狼啊。。。。警察還向著他，合起伙來昧我們的錢，沒王法沒天理了。。。。”

看坐凳子上前後搖晃的牛翠英如此耍無賴，王警官不吃這一套。

&1dquo;這是辦公場所，你們不要在這鬧事。”

&1dquo;沒王法了。。。。欺負老百姓。。。。”

在這樣堪稱詭異的背景音樂里，盛立業再次開口勸盛尋：&1dquo;簽了吧，咱們好聚好散。”

盛尋揚起臉來，脊背挺直。

&1dquo;不簽。”

&1dquo;那以後，你在哪兒上班，我們就上哪兒追債去，不有句老話兒嗎？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余照的聲音突兀插進來：&1dquo;餵？我們在調解室，對，你往裡走，門口有個大犀牛在哭的這間。”

&1dquo;你罵誰？！”

牛翠英掐腰站起來，但幾乎是下一秒，她就呆愣住，不可置信地望著走進門來的人，眼珠快要瞪出眼眶，不只是她，就連對這件事有點預感的余照本人，都覺得神奇。

衣服的價格是可以從質感上瞧出點端倪的。

走進門的男孩一身清爽運動裝質地輕薄，卻極為修身得體，踩著配色潮流的運動鞋，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個挽著包的職業裝中年女人，進了門就第一時間來跟王梓爸爸介紹自己。

&1dquo;你好，你是王警官？我姓謝，是一名律師。”

&1dquo;你好，謝律師。”

禮貌握了握手，大家都在等待這兩個人說點什麼，可又似乎什麼都不用說了。

因為那個男孩幾乎是另一個盛尋，跟頭髮炸開，滿臉是花的盛尋不同，是衣著光鮮，精神面貌富足的版本。

不用指引，他越過客套的大人，站在盛尋面前，將看似流浪好幾天的盛尋從頭看到腳，露出一個明媚又燦爛的微笑。

&1dquo;第一次見，盛尋，我好像是你哥。”

--------------------

[1]叨咕，方言，此語境下指被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