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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暧昧又疏离。

  “白清禾，我快没有耐心了。”

  傅明堂摩擦着缠绕在手指间的链子，视线如同盯上宝藏的恶龙一般，克制又疯狂的守在洞穴里，满眼却都是金灿灿的倒映。

  语气轻缓而低哑，仿若情人间的呢喃，又像恶龙威胁的吟哮。

  “别让我等太久，嗯？”

  白清禾好歹也是在珠宝润色下长大的，怎么会估不出这条项链的天价，她握住红宝石就要将它扯下来，却被傅明堂一把擒住手腕。

  白清禾抬头与他对视，只在一片沉如深雾的眼眸里看见了无法言喻的情绪，他缓缓开口：“不是给你的。”

  “生日快乐。”他说，“这是补给十八岁白苗苗同学的生日礼物。”

  那是傅明堂在白清禾十八岁那天拍下，却迟了这么多年才送出来的礼物。

  “你怎么不干脆等我入了土再拿出来？”

  白清禾动作一顿，眉尾微扬，像一只居高临下看着你的野狐狸，明明想竖起毛须龇牙咧嘴的盯着你，偏偏还装着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

  傅明堂失笑不语：“它很衬你，比那个时候更加衬你。”

  十八岁时白清禾可能尚且还没有如今这份清丽的从容，难以压住红宝石的艳丽贵气，而如今这条项链戴在她的身上，相互成就。

  “如果你那时候送我，我会好好收起来。”白清禾手心里握着冰凉的宝石，手腕上是傅明堂滚烫的温度，她感受着珠光柔滑，“你现在给我，就不怕我转手把它卖了？”

  她意犹未尽的又加上一句：“红宝石都保值，看你这颗年份应该不久了，还真能赚不少。”

  傅明堂松开手，听到这话冷笑一声：“你干脆把我也卖了。”

  “你还有这种渠道？”

  “警察局。”

  白清禾闭嘴了，看得出来这狗已经加班加得神志不清了。

  傅明堂在金峰会上暴露自己是科老板之后，总算是能够当着白清禾的名正言顺的坐在周挽严的后排。

  他在车上抽空看合同，手里还握着一个玻璃杯，牛奶随着车缓慢摇晃，搁在膝盖上格外显眼。

  周挽严正巧在等一个漫长的红绿灯，扫了眼后视镜，终究还是没忍住顺了个嘴：“你要不把杯子放在前面杯座上？”

  看个合同还看得还怪费劲的。

  傅明堂缓缓抬头，银丝眼镜的那抹冰凉的流光通过后视镜映入眼帘，周挽严瞬间暗道不好，还没等他岔开话题，问句如约而至：“你怎么知道白清禾非要给我冲牛奶？”

  他的声音低沉，波澜不惊，穿的正人君子，甚至语气里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感觉，炫耀得十分隐晦。

  周挽严：“……”

  他迟早死于这张多话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