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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生活“本来就是……”何瑜小声嘀咕。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贺钧当然听清楚了他说的话，可他又无比希望自己没有听清，之前被何瑜这样扎一刀会疼的生不如死，这半天可能是习惯了，听他说这样的话，也只是心里又酸又涩。“也别太着急，你要是怕我返回的话，我明天让冯光给拟个合同出来，怎么样？”贺钧动作温柔地顺着他的背，一副哄孩子的架势。（突然被老板惦记的冯光：〣（oΔo）〣）何瑜点头，但其实内心的怀疑并没有消失，这人前科实在是太多了，随便做一件什么事都会让自己杯弓蛇影。就比如说合同这件事，当初刚认识贺钧的时候这人就给了他一份包养合同，结果呢，不仅没给资源没被捧，还被迫失去了自由，合同的效力几乎是负数。虽说不至于看见合同就害怕，可何瑜每次想起这件事都觉得膈应的慌。“我是真的睁不开眼了，你也早点睡啊。”贺钧说完就做出一副“我已经睡着了”的架势，何瑜没有出声，而是就这样安静地观察起了他。除了刚开始温存过的那半年，后来何瑜几乎没怎么这样看过他，且不说三天两头就要被撵去睡地下室或者天台，谁会在被打的时候还欣赏施暴者的颜值。其实何瑜也希望之前那些都过去了，只是被伤的太狠，一时半会还走不出来。一直到后半夜何瑜才闭上眼睛，那个时候贺钧已经睡的跟头猪一样了，可就算是发出轻微的鼾声，他抱着何瑜的力道还是一点都没有减弱，哪怕是在梦里，何瑜也是他最珍重的宝贝，生怕弄丢了啊。清晨，贺钧醒过来的时候何瑜还在睡，整个人贴在自己怀里，卷翘的睫毛在脸颊上投出一小片阴影，嘴巴微微张着，可爱的让人想咬一口。咂摸着这难得的岁月静好，一向以理性著称的贺钧也忍不住感慨起来，他总算理解为什么会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说法了，美人在怀，能起得来的才是脑子不正常。何瑜也没有睡太长时间，很快就睁开了眼，又换了个环境，他这会儿还有点迷糊。“几点了啊？”何瑜哑着嗓子说。“不清楚，我也刚醒。”贺钧惬意地回答，趁着小瑜宝还没完全缓过神，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去给你倒点水润润嗓子，你慢点起，别着急。”贺钧掀开被子站起来，看到何瑜身上皱巴巴的衬衣，突然想起另一茬。“昨天新买的衣服都还没洗，我一会儿就放洗衣机里，反正不着急出去，要不你还是先穿我的衬衣，衣柜里多的是，你自己随便拿。”说完就开门出去了，留下一脸茫然的何瑜。贺钧果然想的太多，他端着水进来时何瑜还在床上发呆，把水杯放他手里让小孩儿捧着，他别有用心地大早上放水洗了个澡。“早饭一会儿有人送过来。”客厅里，贺钧饶有兴致地摆弄何瑜头顶翘起来的两撮呆毛，说话的功夫门铃就响了。击掌约定进来的果然是冯光，上到公司大小事务，下到老板早上吃什么饭，费这么多心，完全对得起他的百万年薪。“对了，”冯光把早餐放到桌子上，准备要离开的时候被贺钧给叫住了。何瑜似乎预料到了他要说什么，头皮一麻，赶紧去拉贺钧的胳膊。贺钧回过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怎么了？是早餐不合胃吗？”冯光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觉得自己现在有点不太好。“不是，我没有，我……”何瑜快被冤枉哭了，他只是害怕贺钧真的会和人家说什么拟合同的事，想想就觉得会很丢人。“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先去公司，把报表和文件发我邮箱里就可以。”贺钧挥手把人撵走，不过并没有打算把这件事翻篇，等冯光离开后，贺钧拉着何瑜的手，眼中的探究藏都不打算藏。“你刚才是想说什么？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可以说了吧？”贺钧问。何瑜鼓起腮帮子，难得卖了个萌：“就是，就是昨天的事。”“我们昨天可说了不少事呢，你指的是哪一件？”贺钧这次真不是想要逗他，毕竟不是小瑜肚子里的蛔虫，他也不能每次都猜到这人在想什么。明明昨天说的时候还没有什么，可现在再拿出来就显得有点矫情，何瑜泄气地低下头，可怜兮兮地嘟囔了句“你是不是想反悔了”。“就是说我可以去工作，可以……”何瑜几乎每说两个字就要舔一下下嘴唇，紧张的不行，为了日后的自由，他现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