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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顾为止占据制高点，可林砚的几句话立即让他面色发白。

陈写心，真的成了他软肋。

林砚觉得高兴又愤怒，高兴的是顾为止这个高高在上的人因为感情变成一个可怜虫，愤怒的是陈写心竟然真的选择跟他在一起。

他不会看着他们浓情惬意的，就算是毁了，也一定不能让他们好过！

“顾总，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可怜，你现在对她这么好有什么用？她现在只是在跟我闹别扭，等她利用完你，自然会乖乖回到我的身边，你说她到时候会不会怪你对我动手，然后跟你反目成仇？”

顾为止用拳头回答他的话，林砚捂着脸蜷缩在地上，想嘲笑，但是已经疼得说不出话。

顾为止刚才还能维持一丝冷静，现在却因为林砚这两句话完全失去克制力。

秘书在门外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想进去看看却被何助理拦住。

直到二十分钟后，办公室的门打开，林砚拿着签约好的合同鼻青脸肿的从里面走出来，惊呆一众公司员工。

秘书跟何助理赶紧往办公室里面看，顾总双手撑在桌上，头低低的垂着，整个人都笼罩在低气压中。

他似乎还没有发泄完，忽然重重的捶向桌面，站直身体时踢开了自己的办公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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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写心做好饭已经八点，顾为止还没有回来，以往这个时间他已经在陪她了。

事实上顾为止的确在回家的路上，车开到中途，他忽然让司机改道，有些没有勇气回去面对空空如也没有她的家。

他想到林砚说的话，心里很乱。

他早在决定喜欢她的时候就无所谓自己是不是被利用，他觉得陈写心对他应该是有些喜欢的，但也清楚喜欢不能跟爱相比。

等到她知道他今天伤害了林砚，会不会跟他生气？会不会埋怨他？恨他？然后开始心疼林砚？

因为有这样的担心，所以他最后手下留情，林砚并没什么大碍。

他不想让陈写心再为他难过，他是真的嫉妒，明明他也是很爱她的啊。

顾为止想要的不多，只是一个陈写心。

可是林砚总是要在他面前晃，总是要提醒他，他们过去有多么甜蜜。

顾为止可以不在乎她心里爱的人是谁，但只要一想到她今后有可能离开他重新回到林砚的身边，他就会有种正在坠崖的恐慌感。

有时候他甚至都没办法确定她是不是在众多男人中挑了一比较听话的驯服。

似乎就算不是他的话，她也会选吴祐，吴谅，或者许斜，他们每一个人其实都能满足她的目的。

“顾总，真的不回家吗？”司机忽然问。

“不回。”他坐在车的阴影角落，有些落寞的垂着眼：“我哪里有家？”

又是一阵沉默后……

“顾总，小姐给我打电话了。”

司机说的小姐是陈写心，顾为止才发觉自己手机关机了。

司机问：“顾总，要接吗？”

“不接。”

铃声一直在响，快要挂断的时候车内忽然响起顾为止沙哑急切的声音：“接。”

他终究还是舍不得冷落她。

司机赶紧摁接通，免提里传来女孩子清甜的声音：“阿止，手机怎么关机了呀？我在家里做了菜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