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当站于墙上抛砖袭人(第1页)
“快聆听,这是邪剑仙大人给我们的指示。”不待君玮破口大骂,一名枯瘦的草莓鼻子老爷爷掀开巫师兜帽,仰面做礼拜,闭上白比黑多的干涸的眼眸,向他虔诚跪下。
邪剑仙?哪怕是一岁淌口水的小孩取的也比这个破名字好听。
君玮的心情有一种嫌弃加无奈的感觉,像是飘荡的炊烟。
以往是有人召唤君玮,但都是向他请教剑技,曾经的自己,举头仰于西北浮云,做倚天万里须长剑的侠客梦。
长久以来,他也烦了腻了,自此便不再回应那些虚心求教的东方剑客,好在他们似乎也不再需要君玮的指教了,两者便逐渐失去联系。
现在却被冠上邪剑仙的名号,这大概是自他从天界堕入地狱而招致的因果。
眼前那些如跳大神般的尖帽巫师们,只不过是渴求永生,泯灭人性的畜牲,墙上那诡异的血肉壁画,还冒出热气。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搞传统献祭,真以为地狱的恶魔吃这一套吗?
都步入文明社会了,哪只恶魔还这么野蛮。
话说我为什么会被这仪式所召唤?凡事皆有代价,快乐的代价便是痛苦,他们付出了代价,但我又没接受。
在君玮思考时,他一手杵着不知什么东西,捏起来的感觉像软糖,却忽然被燃烧的火焰咬到了手。
一股烤肉味升起,君玮疼得如猩猩蹦跳,仔细一瞅,手心的皮肤被烫成了黑炭,撒上些孜然就可食之。
一柄黑色的不详之剑朝自己挥向砍来,黑色的焰浪搅碎了烟尘,灰色的坡跟鞋在地板上踩出几个深坑。
身着黑色洛丽塔裙的阿波菲斯拖剑奔来,地板被无辜割出一道分界线,深不见底。
她的眼角溢出火焰,那飞舞的火苗,就像一只燃烧的凤凰,照着阿波菲斯羞红的面容,瞬间吞没了手里的剑。
忘了与阿波菲斯是捆绑诅咒,这帮寻求永生的人是来找她的,自己就是充话费送的。
顺带一提,阿波菲斯最讨厌别人说她这个人形态胸小,毫无疑问,君玮是碰了她的忌讳。
正巧冈格尼尔不在身上,手里没有能与阿波菲斯相抗衡的武器,在剑已临面门,火焰炽热起来,君玮啧了一声,以其两指凝气韵于一点。
“闹够了没?”
淡紫色的光圈在颤动着,仿佛被黑暗阻住而停滞在那里的样子,阿波菲斯怎样也移不动那停在半空的剑。
看君玮胸有成竹的那挑衅模样,阿波菲斯从害羞的状态中退出来,哑然失笑,用小孩子打架的方式,狠狠的踩他的脚趾。
哼,同一次的招式对我是没用的,君玮刚想退后一步让阿波菲斯踩空,结果后脚踩在了那分界线里涌来的黑泥,整个面朝地,摔了个狗吃屎。
谁那么没有素质,随地喷黑泥。
优雅的面庞涂满了黑泥,君玮就像刚烤焦的面包从面包机里弹射出来,再裹满黄油的刀涂抹那般。
“请问,是邪剑仙大人吗?”一声满怀疑问的苍老声音叫停了玩闹,捂着胸口流血处的领,手里垂落含血的倒立十字架,欣喜看向法阵中央。
召唤的烟雾终于散去,渴求永生这个荒谬话题的信徒,以及那个滥用地狱名头,自称使徒的领瞪大眼睛去看。
禁忌的古书上记载的邪剑仙,有问必答,来者不拒,一剑一人,一身黑紫雷霆素衣,袖口一道龙纹,蔓延至肩膀上。
血瞳黑,额上有第三只眼,睁开则是它即将血溅的前兆。
手持一柄寄宿着所有怨念与恶意的不详黑剑,剑脊如恶魔的后背那般扭曲,剑心是一张血盆大口,暗紫色的流光一遍遍流过,使它的剑锋更加锋利。
除了那柄停在空中不动的大剑算是符合要求,一个身穿泥浆黑衣的男人被一个萝莉踩在脚底下,这是什么弱智剧情?
编不出剧情可以不编行吧,为之人感觉自己的血白流了,眼神空洞,亵渎神圣的十字架掉落在地。
他顺着伤口开裂,揪心的疼痛,只有脸上那略带灰亮色的疤痕像挖掘后又被遗弃的沟壑,提醒着他曾经的伤害。
他是奥兰德骑士教团的神父,圣格兰霍普,与当今的国王陛下是过命兄弟。
曾抵御风浪屹立不摇,如教堂高塔般正直孤傲那个沐浴在荣光下的身影,在看清自己所信仰的天使那真实面目时,那毫不留情用尖锐的矛挖走自己妻子左眼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