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页（第1页）

&ldo;她‐‐&rdo;&ldo;你别跟我说别的，妈看得准。你现在还病着，她在屋里做什么了？她伺候过你么，你看我进来的时候她都在干些什么？&rdo;陈铭生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他母亲照顾人的确很有一套，陈铭生很快放松下来，可他睡不着了。&ldo;妈，你晚上住在哪。&rdo;&ldo;妈住旁边的旅店，很近的。&rdo;&ldo;你……&rdo;&ldo;你好好休息。&rdo;陈铭生的母亲说，&ldo;我去外面给你打点热水。&rdo;杨昭走出医院，艳阳高照。这里，比家乡热很多很多。杨昭闭上眼睛，阳光直直地照射在她的脸上，晒得她的皮肤有些轻微的刺疼。杨昭靠在墙壁上，从包里翻出一根烟，她抽到一半，就看见陈铭生的母亲拎着包出来，匆匆忙忙，好像是要买什么东西。她完全没有来得及反应什么，陈铭生的母亲看到她靠在墙边抽烟，很快转过头，她也只看了那么一眼。陈铭生的母亲走远了。杨昭慢慢拿下烟，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觉得自己几乎要坐到地上了。&ldo;姐？&rdo;杨昭睁开眼，杨锦天叼着一根雪糕，站在她不远处，满眼奇怪。&ldo;你这是干什么呢？&rdo;杨锦天紧走了几步过来，他来到杨昭身边。等他的身影挡住了直射在她身上的阳光时，杨昭才意识到，原来杨锦天已经这么高了。&ldo;姐，你怎么了啊。&rdo;杨昭的脸色太过苍白，杨锦天吓得半死。&ldo;姐？说句话啊‐‐&rdo;杨昭摇摇头，说：&ldo;没事，我没事。&rdo;杨锦天皱着眉头，说：&ldo;你怎么出来了。&rdo;杨昭低着头，没有说话。杨锦天看着她瘦弱的肩膀，垂下的发丝。他安静了一会，然后说：&ldo;姐，回家吧。&rdo;&ldo;不。&rdo;&ldo;你在这里一点都‐‐&rdo;&ldo;小天。&rdo;杨昭忽然抬起头，说，&ldo;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回来。&rdo;在陈铭生母亲回来之前，杨昭赶去一次。陈铭生见到她回来，十分惊讶，他张嘴，想向她说些什么，杨昭打断了他。&ldo;你告诉我，你妈妈都什么时候在。&rdo;陈铭生低声说：&ldo;……她晚上才会走。&rdo;&ldo;好。&rdo;杨昭说，&ldo;那我晚上来。&rdo;&ldo;杨昭……&rdo;&ldo;你不想我来么？&rdo;&ldo;不，&rdo;陈铭生说，&ldo;我妈她对你‐‐&rdo;&ldo;你想我来就行，我自己也想来，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rdo;杨昭站起身，很快地离开了。回到酒店，杨昭躺在c黄上。她不困，但是却异常疲惫。杨锦天就坐在酒店的沙发上，看着杨昭。他又说了一遍。&ldo;回家吧，姐。&rdo;杨昭没有力气回答他。杨锦天说：&ldo;你教过我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待在自己该在的地方，才会舒服。姐，你跟他在一起，快乐么？&rdo;杨昭坐起身，她定定地看着杨锦天。&ldo;他叫陈铭生。&rdo;她缓缓地说。杨锦天看着她的眼睛，依旧没有叫出他的名字。&ldo;你为什么觉得，我跟他在一起不快乐。&rdo;杨锦天说：&ldo;你照照镜子，你哪里快乐。&rdo;&ldo;小天……&rdo;杨昭低下头，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她说：&ldo;陈铭生不是坏人，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接受他。&rdo;&ldo;因为你。&rdo;杨昭握紧了c黄边。杨锦天的回答，似乎完全不着边际，又似乎完全合乎情理。因为你，我有一种感觉，因为他的出现，你变得脆弱而难过了。&ldo;姐，你可以喜欢他，那是你的事。我不会接受他，只要你还是今天这个样子，我就永远不会接受他。&rdo;杨昭的头低着，杨锦天看不到她的神情。静了一会，杨锦天觉得，杨昭或许有些伤心了。可他依旧没有改口。杨昭抬起头。她居然在笑。杨锦天设想过她很多种反应，唯独没有考虑过，她在笑。而且那不是苦笑，不是无奈地笑，那是真正的笑容，有些疲惫，有些苍白，可是是真真正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