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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珈若刚想接话，他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来：&1dquo;可这全都因为你——不信守承诺。”

  这下，他是真的走了。

  珈若看向竞秀，疑惑摊手：&1dquo;我怎么不信守承诺了？又怎么惹他了？”

  竞秀摇摇头：&1dquo;没有呀！可能，他就是比较暴躁。”

  珈若早猜到，虚渊提前离开，多半是温谯的手。但回城后，还是差人去问了，王老夫人无恙，只是佛珠突然断了，上头穿的珠子，少了一颗。老夫人在家挪箱子搬床找了，这才动静大了一点。

  暴躁的聂藏戎这时候可睡不着，他一点睡意也没有，径自去了祖母院中。

  姚阳长公主精神好，睡的晚，但院中已经降了灯，她老人家坐在床上，床边的矮凳上坐着个认字的小丫头，在念话本子。

  她听了一半：&1dquo;怎么又是这些才子佳人的？原先听，也有点意思，听多了就没了。男的个个都是状元，就不兴弄个武状元出来？打打杀杀，多有意思。女的吧，个个知书达理，就不能弄个女霸王？这女霸王呢，打赢了武状元，武状元芳心暗许，非她不娶。”

  小丫头掩唇笑道：&1dquo;您说反了吧，哪有能比武状元还厉害的姑娘？”

  &1dquo;那不是书吗？话本子都是胡乱编的，就不许我来编？”

  小丫头哄她一乐：&1dquo;那您若是来了兴致，就来编一本，肯定比这些酸滋滋的话本子好看。”

  聂藏戎听到这里，心说，怎么就没有厉害的姑娘？

  贾严从前，不知道多厉害了！连他都敢打。

  可贾严是个&1dquo;男子”，变回姑娘以后，她就变了。

  聂藏戎进来给祖母请安，让小丫头都出去，才问起珈若的事。

  &1dquo;祖母为何对万年县主如此偏爱？上次还帮着她奚落孙儿呢，当真以为孙儿听不出来？唉，我久不回京，连祖母都偏心了。”

  &1dquo;她好看呀！”姚阳笑眯眯的道，&1dquo;怎么问起她来了？”

  聂藏戎直问：&1dquo;三年前，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再也不拿剑了？”

  他知道了，她就是当年的贾严，大概也能推测出，到底生了什么。那时间，正是颌族和北狄联手，攻打大殷之时。也是在这场战役之中，他失去了许多兄弟，而严珈若——她的父亲，伯父，三叔，四叔，还有堂兄十余人，尽数战死。

  镇北侯府自此只剩下这孩子，一人空守。

  聂藏戎问：&1dquo;她根本不是生病，她是在战中受的伤，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