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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觉得6尽洲是个很成熟很沉稳的人,运筹帷幄算无遗策。
但唯独在面对他的事情上会变得偏执又幼稚。
温以遥只能软硬兼施:&1dquo;你在怕什么呢,我还能跑了不成?”
早几个小时见面和晚几个小时见面,有什么差别,能改变什么呢。明明最简单的道理,但这么聪明的6尽洲却偏要犟。
结果得到的是6尽洲的沉默。
&1dquo;什么啊,你真怕我跑了。”温以遥都气笑了,&1dquo;还要我说几遍啊,不会跑的,我哪儿都不去。”
6尽洲立刻回答:&1dquo;我知道。”
他当然知道温以遥没有骗他。
只是,6尽洲有一种刻入骨髓的不安,只要看不见温以遥,这种不安就会蔓延,扩散,直到把他的所有冷静都淹没。
或者不是怕温以遥跑掉,他只是怕,他去得晚了温以遥就又不在了。
任何可能都有。
就像曾经的每一次,他因为不够决绝,不够狠心,又或者不及时,一次次错过了温以遥。
&1dquo;你安安心心待在那边,把事情处理完再来烁都,我一定完好地待在这儿。”
温以遥似乎专程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说话,声音很轻,但逐字逐句说得明白,
&1dquo;6尽洲,以前我不知道你在等我,所以走得潇洒。但现在不一样,你在这里,我当然就在这里,一直在这里,哪也不去。懂了吗?”
温以遥企图让他明白,那种不安已经是陈旧的了,而眼前崭的生活是充满安全感的。
片刻后,那头的6尽洲总算给了他肯定的答案:
&1dquo;好,我这里忙完,就去找你。”
——
ZL集团总部的董事会议原定下午三点开始,结果一直延迟。
因为这次契机不同,大家多数都是刚从甄家葬礼下来,断断续续,会议没有如期展开,拖了许久。加之这次是来自世界各地的股东难得齐聚,会议的流程自然也变得更加繁复。
甄幼惟现在境况尴尬,不敢进去会议室陪坐,只能和各种工作人员及助理一起,主动肩负迎宾的工作,在一楼大厅引接众人,努力地和每个人攀谈,笑脸逢迎地为自己待会儿在会议上的拉票做准备。
当看到6尽洲的刹那,甄幼惟其实是兴奋的。
因为6尽洲在ZL集团的存在,比他还微弱。今天6尽洲来参加会议,很有可能只是陪同林须岚。而他却不一样,他即将成为掌权人之一,这么多年,他终于有一次可以把6尽洲比下去。
甄幼惟兴奋到呼吸不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