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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明顿了顿，确实，灿灿在吃早餐，他正儿八经地坐在这里好像是有点奇怪，来之前陈九公就叮嘱过他，一定要尽量融入凡人的社会，不要让灿灿觉得他很奇怪，不然想重新追求她肯定没戏。

为了追妻，赵公明硬着头皮拿起菜单，假装点餐，其实上面写的食物他一个也不清楚：“那就来一杯草莓牛奶吧。”

牛奶，他不喜，但是加了水果，没准可以接受，试试呗。

这里吃早餐的，似乎每个人都在桌子上叫了牛奶，赵公明想，也许帝都早餐流行喝牛奶？于是选中了一款草莓牛奶。

灿灿见他愿意吃东西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这时候助理方姐拿着文件夹走过来，见到赵公明，不由得愣了一下，刚才来的时候她就听保镖队长说了，大小姐昨晚去了这个小白脸的房间待了很长时间才出来，看模样确实长得不错，不知道是哪个公司的新人。

“大小姐，打扰了，广告商那边时间催得比较紧，我只好带着资料过来了，之前你说要亲自挑选代言人的，你休假期间我已经发了模特面试的视频给你过目，所以还是想问一下你的意见。”

方姐说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赵公明，然而，这小白脸正捧着杯子，专心地盯着粉红的草莓牛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其实她没必要亲自来一趟，关键是金辛叮嘱了一声，说是有个恬不知耻的男人仗着长得帅，故意接近灿灿，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劝说什么，所以求助方姐。

方姐来金氏工作时，灿灿才十来岁，相当于看着灿灿长大的，听闻金辛这么一说，立即赶来看看是何方神圣能入得了灿灿的眼。

要知道，这些年来多少豪门子弟或娱乐圈帅气男星，都被灿灿干脆利落地当面拒绝，这小白脸倒好，能得灿灿从峨眉山把他带回帝都，还提供食宿，直接进入包养模式，想必手段不一般。

来到现场又听到保镖队长这么提醒，她更是对素未谋面的小白脸没有好感。

灿灿翻了翻方姐递过来的文件夹，里面是一叠模特卡，也就相当于模特的简历，这些都是她外出峨眉山寻找机缘的时候安排了线上面试的模特，灿灿认真地看了一遍，没有留意方姐的注意力在哪。

同样，赵公明正在研究这冰冰凉凉甜滋滋的草莓牛奶，也没空理会方姐。

方姐打量了一番赵公明，一身花里胡哨的休闲装，一看就知道是个花花公子，偏偏长着一副好皮囊，英朗俊美，举止从容优雅，气度不凡，视觉上实在让人无法讨厌。

难怪灿灿会心悦此人。

只是不知人品如何……

忽然，灿灿翻到一张模特卡，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蛋，名字——姚少司。

“公明。”她抬起眼，把模特卡递过去，“这个是你朋友吧？”

赵公明抬起眉眼，瞅了一眼模特卡上化着妆的姚少司，一阵沉默……

他这小徒弟平时乖巧可欺，没想到，在人间已经过得这么惨了，化着妆出卖色相，这跟以前那些风月场所里出卖皮肉的小倌有什么区别？！

而造成他们过得那么凄惨的原因，是因为他要留在人间等阿慈，所以逼迫了徒弟和下属都留在人间。

对于少司，赵公明心有愧疚。

“公明？”灿灿疑惑不已，“怎么了？”

“他是我的徒弟。”赵公明心疼地叹了一口气，“这画像是要做什么用途的？”

莫不是像翻牌子一样，挂出去给富婆挑选吧？

方姐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一声，可把他能的，还徒弟？

瞧这奶油小生姚少司拍的广告，客串的角色也不少，在屏幕上也算是混了个眼熟了，怎么就被说成是他徒弟了？

方姐没在娱乐圈见过赵公明这幅面孔，自动将他归类为三十八线小网红，一个三十八线还这么骄傲，还真是不要脸。

灿灿不知道赵公明的纠结，笑着解释：“我家集团旗下的一个化妆品公司归我管，最近推出男士面膜，想找个皮肤好一点的模特拍广告，这不，觉得你朋……徒弟不错。”

赵公明恍然大悟，广告！他在电视上看过！戏子们拍的！

好吧，戏子总比小倌好点，至少卖艺不卖身。

关键他记得陈九公说过，他们去拍这个……有酬劳！

赵公明立即回答：“我也觉得他很不错，长得好，颜值高，脾气好，演技棒，选他拍吧，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