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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渡抱臂打量了一圈黎泽：“衣服脱了。”

  黎泽疑惑地解开西装纽扣，事实上，这已经是他现有经济基础下，去服装店里租来的最好的一身了。

  狐族最喜欢打扮自己，公狐尤甚，若非是家里揭不开锅，黎泽堂堂一个殿下，也不至于落魄到穿个衣服都被人嫌弃的地步。

  不过如果要换的话，一件上衣应该足够了吧，黎泽正要伸出就拿其他的衣服，就听到南渡道：“衬衫也脱了。”

  黎泽的目光立刻警惕起来。

  他就说，南渡这么大一个导演，怎么会突然看上他。

  原来也是看上了他这张脸。

  果然都是肤浅的人类。

  黎泽没有动，想起自己打完人之后于枝枝教的提醒方法，气势汹汹地提醒：“我是直男！”

  瞎说些什么玩意儿，颁奖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南渡失去耐心，直接上手一把给他扯了。

  小店里临时租来的果然都是些廉价东西，南渡一拉，扣子砰砰砰全掉在了地上，黎泽的整个胸膛都袒露了出来，立刻双手抱臂捂住重点部位，差点将妖力用在了普通人的身上。

  “捂什么捂，以后露的地方多着呢，”南渡抬手抽下一条亮面真空西装递给他，“穿上。”

  料子柔软，剪裁精致，大片亮色像是湖

  面粼粼的波光。

  漂亮衣服！

  黎泽的眼睛小小地亮了一瞬，换上衣服之后，整个人气质随之一变，立刻精致贵气了许多。

  果然没看错，南渡心里的焦躁去了大半，他喜欢这种自己亲手打扮作品的感觉，像是雕刻一朵漂亮的花。

  就是脖颈处的镂空还需要再配一条项链，不过……比起这个更重要的——

  南渡的视线向下，紧盯着另一件与之不相符的——“裤子脱了。”

  换衣服确实是要换一套，但是……黎泽看了看南渡：“你，转过去。”

  黎泽的乖巧听话让南渡的心情好了不少，事实上，对于被他认定尚在作品期的事物，南渡一向具有十足的耐心，甚至愿意花心思去解释：“我需要根据你的体型和线条选定合适的衣服以及拍摄角度。”

  “再说了，走演员这条路，以后尺度更大的戏多的是，我不会因为你个人的原因在必要的戏份上用替身，”南渡道，“你想清楚了，是要你这点羞耻心，还是跟着我。”

  “如果是后者，今天江照有的一切，假以时日，你都会有。”

  黎泽攥紧了皮带边缘，想起家里还没成年的二钱三两和五毛以及狐族的惊人开销，终于一咬牙——